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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苏清雅没有再去光顾剩下的那十多家古玩店，直接带着凌风去了古玩街旁边的原石市场。
“汇通天下”是原石市场内最大的一家原石店铺。
苏清雅玩过赌石，对原石市场很了解，进入原石市场后，就直接带着凌风来到“汇通天下”。
在“汇通天下”里面，聚集了许多人，有些站在解石机面前看热闹，而有些则正在挑选着原石，准备大展拳脚。
凌风对古玩很了解，不久前又玩过赌石，对赌石是有一定了解的，但地摊上不比大集团，苏清雅虽然不知道凌风为什么能大胜林皓月，但为了让凌风了解更多，指着那一大片堆在地上的原石，道：“挑选原石可是有很多门道。比如，敲着听声音、看纹路、看色泽……不过，这些总究只是经验，没有百分之百准确的，只能作为参考的一个依据。”
凌风笑着点头赞同，道：“那肯定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要真像你说的，只凭听声音，看纹路、色泽就能确定原石会不会出翡翠，那这就不叫赌石，叫捡钱，大家估计会一拥而上。”
可不是嘛！
赌石赌石，之所以称作赌石，玩的就是一个“赌”字。假如能够百分之百确定可以出翡翠，那就不叫赌。
苏清雅虽然玩过赌石，但对挑选原石也没有多少经验，只是捡自己知道的东西跟凌风简单讲解。
介绍了一会儿，苏清雅停了下来，道：“这些东西需要在长期赌石的过程中积累总结，不是三言两句就能说得清。来，挑几块试试吧。”
“嗯，你说的不错。我们先去挑几块原石试试手。”凌风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就跟苏清雅一起去挑原石。
原石市场所有的原石店铺，不管店铺规模大小，原石区域肯定都分两个区域：高价原石区和低价原石区。
至于两者的区别，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说简单点：高价原石区的原石价格较高，每块原石的价格绝不低于二十万，出翡翠的几率也高；而低价原石区的原石价格就比较低，从几百块到十来万，出翡翠的几率自然远远不如高价区。
作为原石市场最大的店铺，“发发发”自然也不例外，原石区域也分为高价区和低价区两个区。
苏清雅带凌风试手，自然进入了低价区。
站在原石堆里，苏清雅指着一块西瓜大小的原石，就开始用自己浅薄的理论给凌风分析，道：“按我刚才讲的经验，你看这块原石，看这个色泽，隐隐泛绿……”
凌风听着苏清雅的分析，就好奇地拿起那块原石，上下仔细翻看了一小会儿，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捏着下巴想了想，凌风就试着用右眼的透视能力去查看。
这一试之下，凌风就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隐隐查探到原石里面的大致结构情况。
于是，凌风细心查探起来。
苏清雅可不知道原因，看到凌风闭着一只眼睛轻轻抚摸原石，她不由噗嗤笑了出来，道：“你干嘛呢？给原石号脉吗？”
“你猜得一点也不错。我就是在给这块原石号脉，看看它究竟得了什么病。”凌风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竟然不反驳。
苏清雅早习惯了凌风满嘴跑火车，听他这么说，就笑呵呵地配合道：“那号出来了吗？这块原石得了什么病？”
“据我判断，这块原石得了胆结石。”凌风表情严肃，一本正经道：“结石大概有鸽子蛋大小……”
苏清雅无语地指着凌风，苦笑道：“你还真是……算了，你自己挑吧，等挑好了告诉我。我也挑几块。”
说完话之后，苏清雅就自顾自地挑选起来。
凌风笑了笑，也开始挑选原石，先按苏清雅说的会出绿的条件大致筛选，然后再默默仔细“号脉”。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
凌风挑中三块原石，苏清雅也挑了十块原石。
苏清雅来到凌风身边，看了眼放在他脚下的三块原石，笑着问道：“你就选这三块？不多挑几块试试？”
“不用了，反正就是试试手。”凌风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投向隔壁高价区，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能赚上一笔，等会儿再去高价区看看，到时候再多挑几块。”
“你还会想！要是随便挑上几块原石都能大赚一笔，那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了，天天过来光顾。”苏清雅呵呵一笑，说完就招呼工作人员过来算账付款。
看着工作人员拿着计算器计算十三块原石的总价格，凌风轻轻的碰了下苏清雅，低声道：“必须得先付款结算？不能等解完石之后再付款吗？”
“这是必须的。”苏清雅微笑着点点头，解释道：“你要是没钱过来瞎碰运气，解石又解垮了，那店铺不是要白白损失？”
“担心有点多余吧？”凌风笑了笑，伸手一指店里那些虎背熊腰的保安，道：“就冲这么多保安，有谁敢来这里捣乱？嫌自己命长吗？”
苏清雅笑呵呵地点点头，道：“不错，这种情况的确很少发生。事实上，先付账主要是为了保证顾客的利益。”
“保护顾客的利益？”凌风愣了愣，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凌若曦指着原石，笑道：“万一你挑的原石解出来大涨，但你却没有付账交易，店铺非要说那块原石是他们自己的，你怎么证明那块原石已经被你买下？”
凌风一点就通，点点头道：“那倒也是。财帛动人心，几十万几百万倒没什么，万一解出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翡翠，那还真得担心这个问题。”
两人低声交谈的功夫，工作人员算好了账目。
苏清雅核对了下票据上的数目，就在工作人员指引下去了付款处，在机子上刷卡付账。
等苏清雅刷完卡，让工作人员搬着原石去解石处时，凌风忽然笑着开口打趣道：“刚才可是你付的账，万一我这几块原石待会儿解石大涨，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算你的！”
凌风挑选的那三块原石，加起来总共才只有四万块而已，对身家数十亿的苏清雅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
但是，凌风老是故意当众“计较”这么点小钱，这个姿态让苏清雅每次都是哭笑不得，很想揍他。
两人到了解石处，解石师傅都懒得问凌风一声，就直接选择了美女先来，先帮凌若曦解石。
“嗤嗤……”
一阵刺耳的切割声响起。
没花多少时间，苏清雅的十块原石就解完了。
结果不用说，低价区出翡翠的几率本就不高，苏清雅又不是赌石的行家，十块原石只解出两块核桃大小的玻璃种翡翠，三块食指尖大小的冰种翡翠。
看着这些“战利品”，苏清雅笑着摇摇头，道：“我就说赌石不是那么容易的。该你了。但愿你能有个好运气。”
“那还用说？我今天运气肯定很好！”凌风笑了笑，就招呼工作人员，帮忙将一块原石放到了解石机上面。
那解石师傅瞅了眼凌风的原石，礼貌地笑了笑，问道：“这石头看品相听不错的。你打算怎么解？”
“就按你的经验，随便吧！”凌风笑着努了努下巴，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仿佛那块石头是别人的。
“嗤嗤嗤……”
不到两分钟，凌风那块原石就被解完。
篮球大小的一块原石，被切割成十几块鸡蛋大小的小块，结果却非常令人失望，里面连芝麻粒大小一块翡翠都没有。
解石师父看向凌风，指着那一堆“鸡蛋”，笑着问道：“小伙子，要不要再往小切？指不定里面就能切出……”
“不用浪费时间！”凌风直接摆摆手，就让人把之前跟凌若曦开玩笑说得了胆结石的那块原石放到解石机上。
苏清雅却以为凌风不高兴，就扯了他一把，安慰道：“也就不到5万块，试试手玩玩而已。别不开心！”
“不开心？你说什么呢？”凌风不由失笑一声，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抓紧时间，快点解完这三块石头，待会儿去高价区转转。”
苏清雅愣了愣，就笑道：“你不是吧？还就那么有把握，认定这三块石头会大涨？第一块可都已经垮了！”
“才垮了一块，还有两块呢。”凌风嘿嘿一笑，就不再理会凌若曦，转过身去，交代解石师傅第二块石头怎么解。
“嗤嗤……”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切割声音，第一刀切下。
解石师父连忙停了下来，暂时先关闭机器，往切口处泼了一些水，被水一冲洗，切口处露出淡淡的绿色。
“涨了！”
这个情况，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围观众人中立刻有一名男子兴奋地喊了一声，不少人听到喊声，连忙靠了过来。
“咦？还真是。出翡翠的几率很大。”
“这可不好说。赌石这行当，在没有完全切出来之前，谁能说得准？说不定，里面只是一些米粒大小的小碎粒。”
“别争了，还是继续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