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灰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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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圣丹城搜寻了两天，偌大的圣丹城，在百万人口的城市找到一个人，不亚于大海捞针。

去过孟小花家的已经被烧焦的店铺，去过那天复仇的地点，基本上一点线索都没有。

当乔一与谭琳路过李家正门时，孟小花正从门前路过，手里提着一个篮子。两人远远地就看见了孟小花，他们陌生的就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一大师……”谭琳提醒道

乔一停驻良久后，大声喊道“孟小花”

孟小花也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那里。

“你那封信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们走吧，就当我没跟你们走过这一程”

“小花，其实不是这样的对不对，你一定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跟琳姐说”谭琳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太弱，我离不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解释的”

说完，孟小花就走进李家的大门。只留下乔一和谭琳在风中沉默。

“李家李家哈哈哈”乔一边走着边念叨

谭琳跟上乔一的脚步，不明白乔一所念叨的“李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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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客栈

“我写几张购物清单，这些灵药和材料都是未来几个月修炼的必备材料，你们待会分头去北城和西城采购”乔一在茶桌前写着密密麻麻的购物清单边说着。

谭琳随便拿来一张已经写完的清单，她没有心情看清单里到底写了什么，因为这可能就是一张废纸，因为没有炼丹师，购买再多的灵药也无济于事。只是像模像样的看了一眼纸张，便又放了回去。

“买这么多灵药干嘛，我们这又没有炼丹师”玄德说道。

谭琳没好意思问的问题，倒是让玄德给问着了。

“问那么多干嘛，我既然要买这些灵药，当然是有用处，又不一定要炼丹”

玄德轻蔑的笑了笑，不说话。谭琳也懂，这是乔一在思考别的事情，眼前说的话就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两人接过乔一写下的购物清单，便往北城和西城去了。

反倒是乔一，自己偷闲去了，他在李家门前闲晃悠了一会儿，又绕着李家府邸转了几圈，最后偷偷溜进李家院内闲逛。

突然天下起了灰蒙蒙的细雨，乔一就像把李家宅院当自己家一样，有恃无恐大大方方的悠闲逛着，一些负责看家护院的下人，看见家里有这么一位明目张胆瞎晃悠的小孩子，都以为是哪个夫人的儿子。李家最多的就是女人，不仅李炎风流，嫡长子李莫更是风流。

而李家旁边就是李家负责看守的圣丹城巡捕局的牢狱，这里关押着众多死犯，虽然大多数犯人所犯之罪不至于死亡，一些民事纠纷，巡捕局的人也将他们抓来，这是因为李炎需要更多的“死人”来进行新丹药的临床实验，用金钱贿赂巡捕局，来支撑他的灰色产业。

乔一走着走着，就吴闯进了软禁孟小兰的别院。

“这位少爷，这里是禁地，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还请您到别处去玩耍”一个看守在别院门口的守卫说道

“啊哦好吧”

乔一拐个弯就翻墙进入别院了，并用精神力掩盖自己的气息。

走进别院，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凉亭的石板凳上绘画，雨点打在池塘的荷叶上，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犹抱琵琶半遮面。

“小花姐怎么一去就是一个月，不是说只去几天的吗”小兰自言自语道

“画的不错”一个声音从孟小兰的身后响起，吓得小兰赶紧起身退避。

“不知是少爷到访，有失远迎”小兰不知眼前这位少爷是哪一房的少爷，只能恭恭敬敬的说道

李炎三十几房太太，人口众多，整个李家宅院根本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小村庄一样，靠着源源不断的新丹药养活了这一个庞大的家族。

“你刚刚所说的小花姐，难道是孟小花”乔一问道

“嗯他跟我说可能要外出一趟，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小兰肯定的说

“刚刚我听门外的守卫说这里是禁地，我看也没什么宝贵的东西啊，难道你就是那个宝贵的东西”

“嗯不瞒您说，我是被软禁在此，以此逼迫我姐姐帮他们研究丹药的，不然他们就会派人来虐打我”

乔一见小兰的午饭没有吃一口，便端起碗吃了起来。

“哦所以说，小花姐是不能离开李家超过一个月咯”

“是吧，可她好久没来看我了”

乔一吃完饭就离开了，其实乔一的内心是非常气愤的，气愤李家风流成性的家风，气愤李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做法。但是乔一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不能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那只会徒增烦恼。

绕过一个李家后院的湖泊，湖边上种植着各种寻常灵草。来到李家西面的研究院大楼，这是九层圆形塔楼式建筑，占地面积大约五百平方米，四个方向各有两名守卫在值班。

“诶嘿一个普通家族，竟然有如此高大的建筑物，实属罕见”

正常来说，建筑层数越高，说明这家人在圣丹城的地位越高，他一个典狱长，居然弄了个九层建筑，足以说明李炎的地位不寻常。

一方面是为这个社会做出的卓越贡献，源源不断的生产研制出新的丹药，帮助很多即将丢掉性命的人，疾病缠身的人，带来活下去的希望，给众多修行者带来境界上的突破。另一方面又视人命如草芥，做着强迫犯人入药的人体实验，贿赂圣丹城的巡捕局，帮其抓获普通人来做实验室的小白鼠。既扮演着天使的角色，而实际身份却又是一位无恶不作的恶魔。

乔一掩盖自己的气息，从东北角一处视线死角潜入了这九层塔楼的第一层，引入眼帘的，是摆满了整层楼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都是跟丹药相关的书籍。

这里平时都只有孟小花一个人在使用，一些不相关的人员，连进去都不愿意进去，包括李家家主李炎，所以这里非常的安静。

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依旧是书库。进入第五层，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叠堆放整齐的草稿纸，不知多少个春秋累积出来的运算草稿，这不是草稿纸，而是一个女人的一整个青春。孟小花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这一叠叠的草稿纸。

此时乔一的心情是沉重的。

再往上一层，孟小花正在一张桌子前，拿着笔在认真的计算着什么东西。当自己的爱好变成了工作，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那么对这件事情再怎么爱，它也会变味儿。

“这就是你不能离开的理由吗”乔一首先开口

孟小花停下了手中的笔，没有说话，而是静默在桌子前。

“如果你需要，我帮你砸碎这里”

孟小花依旧是没有说话，而是背着乔一抹掉眼眶中的眼泪，吸了一鼻子鼻涕。

乔一继续往上一层走，透过窗户往外看，天色已经灰蒙蒙，下起的细雨打在围栏的栏杆上溅起的水滴又打在透明的窗户上。

上到第七层后，又是堆得满满当当的草稿纸，再上，也将会是草稿纸。乔一打开一扇第七层楼的窗户，跳出阳台，轻轻的将窗户关上，一个跃步往李家正门的方向飞去。

就在这个时候，研究塔楼的第六层楼的朝着乔一方向的一扇窗户打开，孟小花撕心裂肺的喊道“一大师，我想要自由”

乔一在一间屋子的房梁上停下脚步，运转精神力大声叫喊道，“谭琳，玄德，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