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下作与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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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回答1988》的片场，日常拍摄结束后，工作人员收拾着器材设备，演员进入更衣室卸妆。半小时后，所有人又回到片场中央。
“相信大家和我一样，昨天已经看到了第四集的收视率。”
赵成源拍了拍手，“我现在可以很自豪的替所有人说，是的，我们已经达成了第一个目标。”
台下热烈的掌声响起，还有几声搞怪的口哨声。所有人都一脸振奋，同时带有一丝期待。
昨日播出的《请回答1988》第四集的收视率来到了40.2%首尔，41%全国，超过《巴黎恋人》，成为自2000年后最快达到40%收视率的电视剧。
“临近春节，我也知道让大家把重心全部放在工作中很困难。”赵成源顿了顿，场下不少人轻声笑了出来。
“但这次和以往不同，和任何时刻都不一样。”
“我们有很大可能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了不起到十年、二十年后仍然有人记得我们做了什么。”
底下人纷纷屏息，等待着赵成源说下去，他们知道自己真的参与进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是真的亲身参与，二十年后打开功劳簿，他们的名字赫赫在目。
“按照昨天我连夜写的演讲稿，到这里应该用‘我有一个梦想’开头。”赵成源做了个搞怪的表情，“但现在发现你们人太多，我实在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哈哈哈。”
所有人笑成一片，一个胆大的年轻女作家大声吼道，“没关系赵总监！我陪你一起做梦！”
众人愣了几秒钟，随后笑声比之前更猛烈。女作家也回过神这话有些歧义，顿时满脸羞红。
“所以我知道有些话不需要我来说。”赵成源挥挥手，等到大家安静下来后继续说道，“今天在场的，有奋斗了几十年的演员前辈。”
成东日、罗美兰等人面带微笑。
“有刚出道不满一年的idol。”
李惠利眨了眨亮闪闪的大眼睛。
“有各家娱乐公司重点培养的新人。”
李钟硕、高雅拉等人相视一笑。
“有经纪人、cody、有sbs电视台的工作人员。”
“有我们hicc最好之一的制作二组。”
“还有新生代最突出的李有静编剧和申源浩导演。”
台下立刻又响起热烈的掌声，李有静和申源浩笑着连连摆手，示意大家将注意力放回演讲的某人身上。
赵成源顺势缓了缓，继续嘹声说道，“我们彼此不同，但有一点相同。最年长的成东日前辈今年也才45岁，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生机勃勃、充满斗志的年轻团体。”
“我们不缺动力、不缺梦想，就算没有我赵成源今天的胡言乱语，我也相信你们会朝着目标继续前进。”
“这样一来，作为制作人，我能够给予你们的还有什么呢”
台下安静了几秒，突然有脑子转的快的，“奖金！”
其他人跟着反应过来，顿时一脸热切。
赵成源不再卖关子，大手一挥，“二组所有人年终奖双倍，其他人也有大红包。这是对所有人辛苦工作的回报，等到我们真正达成目标的那一天，再论功行赏！”
“万岁！”“赵总监万岁！”
...
赵成源走下台，申源浩笑着打趣道，“赵总监真是大手笔，我都羡慕hicc的待遇了。”
“申导演真这么想”赵成源故意一脸沉思，“虽然英石哥看着体力不差，但真咬咬牙打一架，我也不是没有赢的可能。”
申源浩立刻呆在原地，李有静无奈帮老朋友解围，“你们两个一个这把年纪，一个也快成家，还这么不着调。”
赵成源收起玩笑，认真看向两人，“之后因为私人原因，我会缺席两期的拍摄，还麻烦申导演和李编剧多多费心了。”
“今天打了这么多鸡血，大家的态度不会是问题。”申源浩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赵成源不再多说，行礼告辞后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让人将李惠利唤过来。
...
“你应该收到你们公司的通知了”
李惠利一脸恍然，连忙点着头，“昨天经纪人oppa就告诉我了，是要和fx的krystal、missa的裴秀智前辈临时组成一个团体是吗”
“你们都是94年出生的idol，绑在一起也不算突兀。”赵成源不是来求建议的，继续说道，“接下来你个人的行程会很密集，电视剧拍摄和宣传，你们girl'sday的活动，还要加上94line这个新团体，你安排好休息时间，别犯当年wondergirls金泫雅的错误。”
李惠利连忙应下，都是idol，对前辈金泫雅的遭遇她自然清楚，心底反复叮嘱着自己。
赵成源突然冷不丁问道，“94line的组成，事实上还是在蹭你近期的热度，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欸”
李惠利一脸呆滞，反应过来后才犹豫着开口，“也不算蹭热度吧...krystal和裴秀智前辈的组合都很成功，她们又是组合中的中心，本身人气也很高。我现在虽然...”
李惠利没好意思自夸，“那也是您给了我机会，我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今天。”
“不用想太多。”赵成源表情淡然，“我只是觉得以恩挟人这种手段有些下作，所以不想你瞒在鼓里。”
“也没这么夸张啦。”李惠利连忙笑着摆手，脸上也认真起来，“换个角度想，我们公司的资源本身有限。现在我有机会和大公司合作，对我未来发展一定是有利的。”
赵成源点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
李惠利如今也不是当初见到赵成源像兔子见了老虎，壮着胆子好奇开口道，“要说唯一担心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两位前辈相处好。”
“你想问她们俩的性格”赵成源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你只要在她们打架的时候不拉偏架就行了。”
“欸”
“欸！！！”
...
李惠利离开后，赵成源看着女孩的背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组建前世未曾出现过的临时团体，将三人凑在一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的私心。如今李惠利一飞冲天，裴秀智本身能力出色，这样一对比，各方面水平不差的krystal与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
有些人总是特殊一些，少女时代如此，krystal更是如此。不说两人过去的种种交往，就算赵成源当初的“承诺”，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krystal输给同龄人。
以恩挟人当然下作，但利用她人的无知与善心，却是更加下作的手段。李惠利想的还是过于天真，三人组中她背后的dreamhigh实力最弱，意味着丰收时的收获也最少。她的回报经过公司的压榨后本身不值一提，更不说在这种分配不均的前提下。
三人小团体即使成功，红利大头也是属于s.m和jyp，而如今s.m的利益其实就是他赵成源的利益。他明明可以像之前那样，通过正大光明的金钱购买人心，但还是使用了更加实际也更加卑鄙的手段。
他终究算不上什么好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