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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元晚话说一半，就看到了云川那清冽的眼神，忽然心口一紧，她感觉自己现在，或者即将要说来的话是错的。
虽然她只是个普通的修仙凡人，但是她很清楚云川想大闹天界的后果会是怎么样，先不说天界会如何，这魔族的兴衰也就在一念之间。
但是云川完全误会了元晚未说出口的话，他看向元晚，起身慢慢靠近
“你想阿歌消失是吗”
这句话一说出口，元晚瞬间瞪大了双眼，原来云川是这样想她的。
两人之间一瞬间只剩下沉默，元晚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委屈，但是她想让阿歌消失却是真的，但是云川这样直白讲出来，就让她很难受。
但是心里的傲气还是足以支撑她继续站在云川的对面
“对，我就是要她消失，而且她消失还不够，我还要她的真身...怎么，你舍不得。”
原本想说的话，现在这一刻都变了味道，本来是想阻止云川顾全大局不要轻易赌上整个魔族的未来，但是现在，元晚承认，就是她曾经看不起，不在意的且自私的儿女私情，让她现在，变了一个样子。
云川看着元晚说出这些话，眼神里掺杂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他问这句话的时候还带有一些不确定，但是也没有想到元晚会如此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了出来。
这一刻，云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开心，这种滋味，很复杂。
云川眼里的不确定，深深的刺痛了元晚，她不该这么容易就迷失掉自己的，她也不该这么容易吃醋的，她和云川才见面次数不过寥寥，她不该沉沦的如此之快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云川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这句话，他不同意，但是这句话也只是他对元晚感情的试探，他想知道，云晚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深。
两个自尊心都极强的人，在这一刻，都不愿意先说道歉，她们只能防备着自己，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所爱之人，他在害怕，也在祈求。
害怕对方会突然离开，也祈求对方能够看穿他自以为是的脆弱，选择留下。
元晚牵强的扯动嘴角一笑，“云川，那就由不得你，除非你日夜将她留在身边，不然，我就会直接让她魂飞魄散，你就都救不了。”
这句话说完，元晚扬长而去，而她所去的方向，就是阿歌所在的小世界。
云川没有追出去，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压在他的喉咙口，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脚就像被千斤重的铁链锁上，一步都走不开。
他颓废的摊坐在地上，想到了前些时日他去凶险之地找时的时候。
时告诉他，元晚就是云歌（凤女）的转世，知道真相的云川开心的像个孩子，他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了时说的话。
但是时也没有告诉他，虽然元晚是凤女的转世，但是元晚却已经不是凤女，因为她所有的记忆和真身都落在了混元境里，现在的元晚，不过是凤女的一缕残魂转世而成的凡人。
对于云川来说，这些也都无所谓了，只要能知道他的云歌回来了，就好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爱恨情仇，统统都滚到一边。
想到这里，云川追了出去，他不要再去试探，他更不要再去用一个不想干的人，去赌气他深爱之人。
阿歌看到元晚的样子时，她害怕了，没有一点灵力的她，只能笨拙的去躲过元晚每一次的攻击，就在阿歌快要精疲力竭之时，云川的出现，让她眼前一亮，用仅剩的虚弱的力气，喊了一声：“云川”
元晚收回手中的灵器，但是她没有转身，反而是用一种深不见底的不可预测的眼神盯着阿歌。
云川径直走过元晚的身边，蹲在了阿歌的身旁，将她揽进自己怀里，然后伸出手覆盖在阿歌的眼睛上轻声说着，“乖”
阿歌微微点头，嘴角微微一笑。
元晚就这样看着，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心里顿时就像打翻了五味杂陈。
怒意和醋意在心里不断滋生叫嚣着，元晚缓缓抬手，一朵红莲之火在右手中聚集，周围的空气都明显变得炙热，她看向云川
“你确定你要这样护着她”
云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把阿歌护在怀里，元晚在也看不下去，直接挥出手里的红莲之火，精准的向阿歌砸了过去。
却不成想，云川直接用身体为阿歌挡住了这个攻击，元晚更是气急，接连发动了多次进攻，却都被云川挡了下来。
就在元晚接近暴走的时候，云泽出现了，而一心扑在云川和阿歌身上的元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云泽。
云泽一记手刀劈在了元晚的脖子上，然后打横抱起晕掉的元晚，朝着小世界外走去。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云川二人一眼。
看着云泽消失的背影，云川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上的痛楚，瘫倒在地，阿歌见状迅速把他背进了屋子里，然后一脸焦急，她出不去小世界，而她也根本什么都不懂，只能握着云川的手，守在他的身边。
次日，云川醒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的不适，缓缓从阿歌的手中抽出手，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伤口消失不见，但是，阿歌的脸上和手上却无缘多出几道伤痕。
这不经让云川陷入了沉思。
发觉身边有动静，阿歌马上就醒了过来，当她看到完好无损的云川时，担忧的眼神瞬间变得兴奋和清澈。
她的这种情绪让云川失了神，这个女孩确实有了独立的意识，而他现在不仅不会回应这份意识，更是会亲手扼杀。
“你就看我这样就开心了吗”云川问。
阿歌点点头，可也就在这一瞬间，云川伸手，刺进了她的心口。
她缓缓低下头，眼睛里面尽是不可思议，为什么明明昨天还拼上性命的保护她，为何现在，却亲手结束她的性命。
云川摇摇头，眼神里也有愧疚之意，但是他还是说：“对不起，我曾亏欠了她太多，现在，我得慢慢还给她.........”
最后，阿歌化成兽魂玉，安静的躺在他手心上时，他却一时也记不起这个被他替代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同他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