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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下碧水云居的第三天，给霍惊天他们沏茶的换了人。
霍惊天叫来了经理，问杨曼去哪里了。
每个人都身上都有工牌，霍惊天把她的名字记下了。
经理被叫来，着急的满头大汗。
老板和老板娘特意嘱咐过他，这位是四九城里来的贵客。
伺候好了不用说，要是有个什么事儿，他们茶楼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这几天经理的精神都是高度紧张的，四九城的纨绔这些年没少在全国惹事。
来的时候更是要点名要好看的姑娘沏茶。
最后果然是落在了碧水云居最好看的服务员杨曼身上，杨曼这孩子刚高中毕业，西南这边儿哪儿哪儿都是这种女孩子，并不打眼。
问题是，经理知道，杨曼是个好女孩。
特意说明了自己要朝九晚五，不上夜班，平时也不和其他茶楼的服务员跟客人们出去吃烧烤。
人家正正经经的姑娘，经理都怕这三位心血来潮比人就范，杨曼那傻姑娘肯定不会从的。
今天又正好轮到杨曼休息，经理左右为难，干脆不重新排班了。
先看看这老板们到底是对他们茶楼满意，还是对杨曼这孩子满意。
被霍总身边的刘秘书一找来，经理心里就道不好。
看来霍总是把那姑娘瞧上了，至于为什么来了就是纯喝茶，大约是不想强迫人吧。
经理现在已经后悔了，他不该对这些纨绔富二代存在什么幻想。
还有什么他们不敢的。
要是让老板知道，说不定他的饭碗都要砸了。
刘秘书看出这人很紧张，心道是个没用的废物。
一点眼色也没有，要是在京城。
谁能给霍总沏茶，得了霍总的青眼。
往后去，那都是那个人帮霍总沏茶。
乡下地方就是乡下地方，姑娘胆子大那是单纯，你一大堂经理这么单纯，那就是无知。
刘秘书不满的觑了经理一眼，提醒他：“霍总问什么你救说什么就是。”
经理哈着腰，比那正宗的京巴还要谄媚。
霍惊天抬了一下眼皮，语气举重若轻：“今儿怎么换人了那姑娘手艺不错，会看颜色，我挺喜欢的。”
一开口的，四九城阔少那味儿就出来了。
三分轻佻，五分傲慢，还有两分漫不经心。
那是您不配站在这儿的意思。
经理后背冷汗岑岑：“今天轮到杨曼休息，所以她没来。”
霍惊天挑眉，拿起了一份全英文的财经杂志看，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了，他敏锐的察觉到，是那个当归红枣饮的功劳。
但是，今日新的沏茶姑娘说，碧水云居没有当归红枣饮，那是杨曼自己调理喝的茶。
姑娘倒是有几分胆色，自己的东西，也敢随便泡给客人喝，特别是他这样的贵客。
“你们的待遇还不错嘛，还有双休”
服务业，节假日才是最忙的。
经理连忙解释：“这只是杨曼跟老板娘谈好的条件，朝九晚五带双休，杨曼说了，工资可以少点儿，但是她上班的时间不能改。
您知道我们西南这边的姑娘们脾气都大，东家不成去西家，她这要求也不算太过分，主要是她长得是真可人，老板娘见了喜欢，就留下了，工资比一般都服务员要低一点。”
霍惊天想起前两天她拿小费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要过朝九晚五吗
家里需要
声音冷冽：“她家里有什么人吗需要那么多的私人时间。”
经理算是听出来了，这霍总，是想要杨曼。
赶紧理了理关于杨曼的信息：“据我知道的，杨曼是一个人来市里打工的，是甜城人，成绩还不错，应该是考上了大学，但是父母那里觉得她已经满十八岁了，做到了养育义务，不给她学费。
她就自己来大城市打工挣钱。
她自己说是通过中介公司和其他五个女孩子合租了一个八十平的小公寓。
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之类的，也很少跟家里面联系。
而且来我们茶楼消费的，都是高层次的人物，也有不少人想要跟杨曼交朋友，杨曼用各种借口理由回绝了。
在我看来，绝对是一个好女孩。”
经理把话说的太明白了，此刻就像是一个拉皮条的。
霍惊天隐含着怒气。
肺癌晚期，他不行的。
换做以前，他已经拿钱，砸的杨曼心甘情愿跪在他脚下服务了。
女人嘛，心底都是有一个价格的。
如果她不愿意，一定是钱不够。
他睡过最贵的女人，是一个清高的小明星，国际影后，专拍艺术电影那种。
他开价一百万，要她陪自己吃一顿饭。
人家直接拒绝了。
一百万不够就五百万，五百万不够就一千万，一千万不够就五千万，加价到一亿的时候，那小明星自己送上门了。
当然，一亿的价格自然不是吃饭那么简单。
全套服务了一周，他玩腻了，那小明星沦陷了，说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霍惊天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轻蔑一笑，谁说金钱买不来爱情。
“我问你了吗说那么多。叫她过来给我泡茶。”
经理连连点头，跑去办公室打电话。
杨曼已经坐着公交车去来郊区，今天难得的没有下雨。
路边的一些野菊花也已经开了，杨曼准备摘些野菊花晾干，泡茶做香包做枕头都可以。
以她现在的经济能力，还不可能去一些远程的，高消费的景区玩。
被雨洗过的野菊花发出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特殊的带着清苦气息的气味，让人神清气爽。
杨曼穿了一身简单的卫衣，牛仔裤，军绿色的长风衣，戴了一个渔夫帽挡毛毛雨。
手里拿着买菜剩下的塑料袋，正在摘野菊花。
杨曼刚摘了几朵。
公交出行的确环保又便宜，但是慢啊。
她早上起点就起床了，比上班的日子还要早些，早餐买了两个豆沙包和豆浆在车上解决的。
十点多才到郊区。
刚下车，经理就打电话叫她回去加班。
开什么玩笑。
“我这边离马路边还挺远的，走回马路边等车起码就要一小时，坐车回碧水云居，运气好不堵车也要两个小时，运气不好的话，我可能只能回茶楼吃晚饭。
您确定要我回去”
经理沉默了，长叹一口气，那算了吧。
霍总喜欢小姑娘，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点儿事计较。
相反的，要是他非要杨曼现在坐车回来，那怕是要跟杨曼结仇。
人家那口气，明显的就是不想回来上班。
加班啊，谁愿意。
经理只好哈着腰又去跟霍总解释：“西南这边儿，周末时候，大家都扎堆的往郊区跑，去呼吸新鲜空气。
杨曼这会儿在郊区，那边没有出租车，坐车回来快的话三小时，慢的话指不定都晚上了。”
霍惊天想了一下，看向了窗外，玻璃上面一尘不染。
他不知道，这是碧水云居特意花大价钱喊清洁工人晚上加班出去擦的，为的是给贵客一个好的观赏体验。
寻常的茶楼玻璃，就是没下雨，也会带着水痕。
烟雨朦胧，可不是说着玩的。
霍惊天发觉，今天是晴空。
虽然马路上依旧是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