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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道歉有用吗
顾菲的上半身被白色羽绒服包裹地严实，但下面露出一双小腿，上面伤痕累累，污渍斑驳，一眼就能看出来当事人遭受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和折磨。
宋漫漫不可置信地用手捂嘴，眼泪瞬间溢出，惊呼道：“菲菲！”
杜升在顾菲下车的一瞬间就飞奔上前，眉头紧皱，心痛地大喊：“菲菲！”
旁边的医务人员急切严肃的说道：“请让一让，病人现在情况十分危急，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请让一让，我们要对她进行急救…”
“漫漫！”
杜升眼睁睁看着他们把顾菲推进急诊室。
急诊室外，红灯大亮。
宋漫漫坐在轮椅上浑身颤抖，一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唇，眼泪决堤，
“菲菲…菲菲…怎么会这样…”
“呜呜”
赵旭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眼神担忧的看着她，开口想说点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最终只是安静地握着她颤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
宋漫漫双手展开，捂住脸，痛苦的垂下了头，赵旭无声地将她拥在怀中，神情悲伤。
杜升站在急诊室外，懊恼、悔恨、愤怒等情绪一哄而上，全部堆积在脑海，他神情突然变得狰狞，“砰”地一声，控制不住的一拳捶打在墙上，一拳又一拳。
“喂，你不要命了”
黄文浩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他自虐的双手，焦急地劝到：
“杜升你冷静一点，顾菲现在正在抢救中，你等一下先别着急，等医生先检查，也许没有我们想地那么坏，你先冷静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没看到吗她那样…”，杜升想到顾菲赤裸的小腿上伤痕累累，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大吼：
“啊！”
“杜升…”
黄文浩看着杜升发疯的样子，神情不忍，索性也不再管他，他总是需要发泄，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恐怕比他还要难过，还要疯狂，还要愤怒…
一阵脚步声传来，肖队身后跟着几个警察走了过来。
“肖队…”
赵旭起身迎了上去。
肖队脸色极为严肃，对赵旭点了点头，“那个女孩怎么样”
“不知道，情况应该很不好，现在还在抢救…”，赵旭神情低落道。
肖队的神色也很不好，自责道：“都是我们的失误，一时大意中了他们的掉落离山之计，不然也不可能这么晚才找到人…”
顾菲的情况，肖队是看到了的，当时他们一伙人赶到的时候，仓库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顾菲一个人躺在地上，昏迷在地，身上到处伤痕累累，满是污渍，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要是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大男人见到那一幕也心生不忍。
一群畜生！
见到警察过来，黄文浩和杜升都走了过来，杜升双眼猩红，眼里弥漫着巨大的仇恨，
“那些人抓到了吗”，他问。
肖队摇了摇头：“但是还没有，不过我的人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大概踪迹，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杜升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他死死地咬着牙槽骨，克制着点了点头，道：“多谢，还请各位能尽快将那群畜生绳之以法！”
肖队脸色严肃，“各位放心，无论多艰难，保证完成任务！”
“谢谢肖队！”
“行，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儿要安排，那姑娘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知我…”，肖队跟赵旭说道。
赵旭点头，“辛苦了，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然后肖队又看向宋漫漫，“宋女士，明天我们会对你做一个笔录，你可以先好好梳理一下这件事情的经过，到时候可以节省时间…”
“好…”，宋漫漫红着眼点了点头。
之后肖队就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医院。
肖队离开后，急诊室外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五分钟后，杜升来到宋漫漫跟前，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可以给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吗”
于是宋漫漫强忍着大哭的冲动，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在场的三人。
包括那群人本来的目的是她，包括顾菲为了保护受伤的自己，而冒险出去吸引注意力，最后导致被抓…
“所以你的意思是，菲菲之所以会遭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杜升一字一句地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又让人感受到内里深沉的痛苦和绝望。
“对不起…”
宋漫漫终于忍不住，双手捂着嘴，崩溃地大哭起来，边哭边不停道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呵呵…”，杜升眼神空洞，他的目光游离，不知在看向何处。
“对不起…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什么用，光说一句对不起就能够让菲菲不用遭受这一切吗啊！”
杜升失控大喊。
宋漫漫被吼地下意识瑟缩，她无助地捂着脸，痛苦地呢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
赵旭抱着她，用身体隔开她和杜升，担心杜升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黄文浩上前拉了拉杜升的手腕，劝说道：“杜升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漫漫，她也差点被抓走，而且谁也不想发生这些事，你先冷静一下，等医生出来问问情况再说，我们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顾菲的安全问题…”
赵旭看着杜升没说话，眼里有悲痛和抱歉，也希望杜升能冷静冷静，他们一行人从高中时候起就玩的好，他不希望杜升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
杜升痛苦地抓着头发，懊恼出声：“对不起，对不起漫漫，我太着急了，我…我看到菲菲那样，我…”
宋漫漫连忙摇头，她怎么会怪他，她是最没有资格责怪他的人。
“我们都知道…”，黄文浩拍杜升的肩膀，情绪悲伤道：“你对菲菲的感情我们都知道，不怪你，我们也同样伤心…”
杜升痛苦地摇着头，独自一人走到一个角落，发泄着崩溃痛苦的情绪。
看着他的模样，宋漫漫哭地哽咽无声，只有不停滑落的泪水显示了她内心汹涌的情绪。
赵旭难受又心疼，他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柔声安慰：“没事的，会好的…”
“阿旭，都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菲菲不会这样，都是我害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