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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未,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个无畏,名字是师父起的。当然,你们也可以跟那些人一样,叫我吴四,主要是因为我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头,我可不是先天残疾,我的左手的小拇指,是被我师傅硬生生的砍掉的。

我师父是三河镇道观里面的一个道士,姓吴,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提过,整个道观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一间茅屋,三个漆都快掉光了的塑像,然后就是一床薄被,几分薄田。师父很喜欢种花,除了一块菜地之外,还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种花朵,篱笆倒是挺漂亮的,可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他在花圃里面中出一朵花,哪怕是一根草都没有。

本来师父一个人呆在山上,或许还有富足,但是那个年代,一下子多了个我之后,就显得捉襟见肘。我童年的记忆不多,最多的,便是师父带着我,下了山,一家一家的讨饭吃。我总觉得师父很厉害,至少吃饭从不给钱,这一点就很牛逼了。

虽说六岁的那件事情的细枝末节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唯一留下深刻记忆的,就是我被砍掉的手指,还有我那不一样的媳妇。

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三河镇镇子上的老张头,就在这个冬季,悄无声息的去了。

那老张头是三河镇上的一个孤苦老人,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在街上捡些废纸盒换钱,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独自坐在屋里,他很少说话,也很少同周围的邻居打招呼。但是对我们这些孩子们却十分的慈祥,每次看到我的时候都会给我糖吃。而三河镇是附近有名的长寿镇,老张头是86岁去的,这个岁数,在长寿镇来说,算的上是英年早逝,所以,老镇长很是重视。

师父作为三河镇道观的道士,理所当然的被邀请去做法事,那天一大早,师父就带着到了老张头的家里,他穿着一身只有正式场合才穿的崭新的黄色道袍,这是他衣柜里面最新的一件了,其他的,都有不少补丁。

我们到的时候,棚子还没有搭起来,老镇长搓着手站在老张头的屋前等我们,去的时候,老镇长抓着我师父的手不放松,连连说道:“吴师傅一定要好好送送老张头啊,死的太惨了,说是这么冷的天,都没有一盆碳,活活的……也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知道老张头会这样,会送来一些碳的。”

师父被老镇长那如同皱了的树皮手握着,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老张头的那间屋子,说道:“只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突兀的一句话,让老镇长那一腔的热血都冷却了,一时间怔愣在当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我和隔壁的虎子一声惊呼,就看见三河镇那不太繁华的街道上,突然多了三辆首尾相连开过来的豪车,为首的一辆有着皇冠的标志,看上去极为拉风。

三个车子在老张头的屋子前停下,三个大胖子不约而同的从那车子上下来,最胖的一个就是从那个皇冠车上下来的,一下来有些不爽的看了看四周:“这老头死的真特么不是时候,难怪老子昨儿个打牌一直输一直输,真是晦气。”

“大哥,您就少说两句吧,有外人呢。”从后面的车子里面走出来另外两个胖子,其中一个看了看我们,小声说道。

那三个胖子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很不客气的同老镇长交谈,声音极大,里面还夹杂着我听不懂的话,直到我上学读书之后,才知道这是一些洋文。那三个胖子同老镇长说了半天,才叫搭窝棚,三个胖子的脸上,一个比一个不耐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三个大胖子是老张头的儿子,最胖的那个就是老大,剩下的是老二老三,三个胖子长得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便是吨位。按照三河镇的习俗,人死了之后是要办酒宴,搭窝棚,请人吹拉弹唱以及放炮仗的,为了表达三个儿子对老张头的孝敬,窝棚很快就搭了起来。

三个儿子都在外面忙活,没人去理会停在灵堂里的老张头,而我师父则肩负超度的重任,直接去了灵堂。我在灵堂边上看了一眼,不大的屋子里面,都是些旧家具,掉了漆的桌子上放着老张头的遗照,那遗照拍的古怪,上面的老张头嘴角带着一抹莫名的微笑,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都觉得渗得慌。

屋内停着老张头的棺木,黑色的,光是老远看着就觉得有些冰冷,我不敢进去,连着磕头都是在门外,师父敲了我的脑袋,说我胆子小。

棚子搭了三天三夜,师父穿着崭新的道袍拿着桃木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我和老张头隔壁家的虎子在棚子里胡吃海塞。

老大找了一卡车鞭炮,鞭炮声从早放到晚,锣鼓喧天的声音再加上鞭炮声,震得周围的居民都无法安眠。而老二和老三则从市里请来了专门的歌舞队唱歌跳舞,将窝棚里弄的热热闹闹的。

说实话,我对三河镇这个习俗不是很能理解,人死了,他的亲人却兴高采烈的放鞭炮看歌舞,说是用这样喧闹的声音可以让死人活过来,与活人同乐。不过现在想想,要真活过来了,该有多渗人啊。

第一天是我师父在后院张罗的,后来老二老三找了一帮道士团体,人家那衣服穿得,可比师父要光鲜多了,而且还有专门的哭丧团,一来就坐在那里对着老张头的棺木直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死去的老张头是他们的爹呢,于是师父就很顺其自然的被挤了出来。

我和虎子吃完饭,就趴在台子跟前看表演,那个时候,真人演出在三河镇是个稀罕事儿,尤其是几个漂亮妞儿,穿着极少的衣服进行演出,配合着沙哑的大喇叭,震耳欲聋,我趴在台子边上,感觉自己晕晕沉沉的。

那些美女身上穿的稀少的布料有一个很洋气的名字,叫做比基尼。这还是老张头的大儿子告诉我的。

于是我对虎子说:“那比基尼真好看。”

虎子猛点头,说:“以后俺娶媳妇,就让她天天穿比基尼。”

师父舞完剑,就站在台子下面看表演,胡子一翘一翘的,乐得清闲。

就当我们几个优哉游哉的吃东西看表演的时候,后院突然传出一声惊叫,然后我就看见老张头的大儿子像是一头威猛的野猪一般,在人群中横冲直闯,他的身后是好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之前那大儿子告诉我这是什么保镖来着。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慌失措,带着恐惧,甚至还有人下身一片狼藉,带着冲天的尿骚味儿。

台子这边的人还优哉游哉的,冷不丁的被那边的人群一冲,登时乱作一团。

这一团乱中,我听到大儿子如同杀猪般的声音响起,“诈尸啦!老张头诈尸啦!”

我和虎子缩在台下,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理解什么叫做诈尸,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我甚至在想,作为一个儿子,怎么能叫自己的父亲为老张头呢,真是不孝!

师父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我和虎子好奇,也跟在身后,直冲后院。

师父过去的时候,整个后院兵荒马乱,两个儿子请的道士团伙不翼而飞,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像是被惊弓吓到的鸟儿。

老张头的遗体本来是停在后院的堂屋的,我之前还偷偷的看过,漆黑的棺材,肃穆的灵堂,几件古旧的家具支撑起整个灵堂的摆设,大堂里的老张头的遗照笑的落寞。只是灵堂里面没什么人,宾客过来上柱香就去前面的窝棚里面呆着了,而院落当中,有道士起坛作法,道士们留下的黄色经幡还存在呢……

但是现在,他老人家端坐在灵堂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半倚着桌子,眼眸微微睁开,脸上带着莫名的笑,灰暗的脸庞上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眼里流光溢彩,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感觉那老家伙死死地盯着你!

我当时就想,尼玛这就是诈尸啊,早知道这样,我才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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