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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我心中一动:HELLOKITY?原来在二楼楼梯口送的冻死鬼就是您老啊,这谁特么这么缺德?我就隐约记得在那楼梯口烧得几件旧衣服里边有一个卡通人物,半边脸都被烧焦了,光线差也就没怎么注意,没想到在这遇见了,这倒霉催的。

那冻死鬼看我不在折腾,居然是憨憨一笑,一口烂牙全露了出来,腥臭难闻的口气朝我喷来,直接让人作呕。

我也是下了狠心,管你什么孤魂野鬼,今天拦我的路,就是和我作对!左腿使劲一蹬,踹到那冻死鬼的胸口,就像踹进了空气,径直从那冻死鬼的胸口穿了过去。

冻死鬼见到这一幕,又是嘿嘿一笑,气的我胸中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真想把着穿着HELLOKITY衣服的家伙按在地上,一顿狠揍,消我心头之气。

趁着那冻死鬼松手的空荡,整个身体就往下窜,管他头朝下,脚朝上能不能抓住盆栽,哪怕摔死在这路边,也总好过被那变态的一家子鬼魂给逮去,活活剥了皮。

眼看着半个身体已经滑下了墙壁,腰间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攥住,抬头一看,还是那冻死鬼牢牢地抱着我的腰,不放手,看我正看着他,又是朝我嘿嘿一笑。

我不知道我那会的表情如何,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不好看。

腰间的痒痒肉被那冻死鬼抓住不肯松手,挠的我想笑,可我心里又想哭:“这谁啊,有没有公德心,害死人不偿命啊。”

于是我带着笑脸,却是带着哭腔:“我的叔,我的亲叔,你是大伯,咱成么,你松手啊。”

最后我还是被带进了424那间房中。

房间唯一有变化的地方就是,女鬼坐在高脚凳子上,一排滚魂野鬼立于身后,而裁缝则是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缝紧的嘴巴,发不出一丝声音。

从裁缝身上剥下来的皮肤,用棉线缝合严实,里面鼓鼓囊囊装的大概就是姑娘的肉糜了。

坐在高脚凳子上的那张人皮,臃肿不堪,肉糜仿佛都聚集在了肚子上,显得格外可笑,薄成一张纸的脑袋,上面模模糊糊还能分的清楚五官。

肉糜在人皮中不断涌动,也许是蛆虫的功劳,人皮起伏不定,一会眼角塌陷,一会下巴肿胀,却让我看的格外恶心,也许就像那碗里灌满汤汁的饺子,包子,随着人手的晃动,里面的汤汁也不断晃动。

人皮从高脚凳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人皮里面的肉糜此起彼伏,一脚踹倒旁边可怜巴巴像一条狗的裁缝,缓步向我走来。

脑袋上的头发倒是异常浓密,乌黑油亮,泛着红色的暗光。

拇指粗细的发丝绳捆住我的脖子,慢慢收紧,慢慢收紧。

室内十几个孤魂野鬼愣愣的看着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两颗不怎么大的眼珠,此刻快要蹦出眼眶,不断翻着白眼,舌头已经伸出好长一截子。

两只腿在地上,蹬来蹬去。

两只手没有寻到Zippo,无助的拉扯着勒紧我脖子的头发,嘴里想要发出些什么声音,却全是破碎的音节。

“我还真的不想死啊。”这是我心里想的最多的一句话。

勒着我脖子的头发,突然撤回,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贪婪的呼吸这平时不怎么起眼的空气。

人皮张口,却还是那姑娘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有点生气,都怪你为什么要烧我头发呢。”

我咳嗽着说不出来话语,就听那人皮继续开口:“我刚不是答应你了么,要把你剥皮,一次成功哦。”

“我特么的什么时候答应让你把我剥皮了?”心里刚浮现这句话,就看那散了一地的头发,像一条条灵活的小蛇,窸窸窣窣朝我涌来,而我此时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这接下来的命运。

柔韧的头发,从我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里面钻了进去,一种透彻心扉的瘙痒和疼痛传遍我的脑海,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仿佛有着自己意识的头发正顺着我身体的窍门,进入我的体内,有的已经钻进了我的脑袋,有的顺着气管,直指肺部。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我突然有点后悔,不应该不听刘长安的告诫,为了一点直播间的人气,就这样冒冒失失将自己搭了进来。

齐短短那个姑娘,是我喜欢的类型,还能不能再见到她?说我有些喜欢她?

在家老实本分的父母,我在外折腾这么久,也渐渐体会你们的不容易,我已经试着去理解你们,你们会不会去试着理解我?

周身散发出蓝色幽光,那个能召集百鬼夜行的“我”,又出现了人皮面前。

体内的小蛇,仿佛受到了惊吓,纷纷从窍门中爬了出来。

“我”邪魅一笑,眉心一点紫金色朱砂记,显得格外耀眼。

两条过眼的剑眉,拧在一起。

身后的幽光凝聚成一件久经沙场的战袍,猎猎作响,整个上衣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后背纹身,十殿阎罗。

前胸纹身,六道轮回。

脚底下踩的不再是我那高仿的NIKE,而是一双拿人头骨聚集成的白骨战靴。

两只眼眸,一只放着红光,一只放着黑光,指向人皮。

人皮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嘴里诺诺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我”自嘲一笑:“‘我’知道‘我’是谁,只是这个废物还不知道他自己是谁罢了。”

“你想怎么办?”

“剥皮。”

“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废话,一把掐住人皮的脖子,手底下却是极其熟稔,一把将人皮按在地上,还真的是从脚踝上开始,一抽棉线,稀里哗啦流了一地的肉糜,惨叫一声,慌慌张张朝四周流走。

“我”冷哼一声:“还想走?”

握紧右手,砂锅大的拳头,朝那地面上砸去,就看那地面上亮起一个蓝色的神秘符咒,漂浮起来挂在空中,光芒四射,稀碎的肉糜仿佛初雪遇到的暖阳,消融的一干二净。

四周还在看戏的十几个滚魂野鬼,愣在一旁,不敢动弹半分。

眼神掠过那HELLOKITY,裁缝,我在心中为“我”打气,怂恿,打死他!打死他!刚开始可神气了他们!

却不料“我”居然是很大度的摆了摆手:“还不快滚!”

十几个鬼魂叩谢不止,纷纷离去。

“我”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人间道的枷锁可真重啊。”话锋又是一转:“我知道你想死,但是想死别带上我。”

“我”冷哼一声:“废物!”随即敛入体内,消失不见。

原地只留下光着上身的我,站在424的房间里,此时已经恢复正常,不在有什么猛鬼游魂,房内的光线也恢复正常,看了看没被那幽光点燃的红塔山,摸索出一根叼在嘴上,在内室窗户上找到我那个Zippo,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缓缓离去。

于此同时,不远处两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注视远去的我。

年纪稍小的一个年轻人开口:“你说哥,这个人会是要找的那个东西么?”

年纪稍大的一个年轻人,一双丹凤眼,眯起来寒光一闪:“应该八九不离十了,把这件事传回家中,由族长定夺。”

随即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上千年了,没想到今天却被我寻着,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袖中一方小巧的罗盘正在急速旋转,眼神之中暗带杀意看向自己正在给家族传递消息的弟弟,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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