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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琉瑄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一条伤口自己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上了点药,也没包扎什么的,反正不痛不痒。轻笑了一下:“皮肉之伤,没什么大不了。”
那人讶然的盯着面前的黑纱,舔了舔因为疼痛咬出血痕的唇瓣,看着眼前隔着黑纱,依然可以看清的娇小身子,她面容清雅秀丽,不知道为什么,他越看越觉得眼前这女子美丽非凡,好比天上的仙女。看着她忙上忙下的身影,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凤琉瑄放好东西,又坐回他的面前,朝他嘿嘿一笑:“我不叫女人,我的名字叫凤琉瑄,你呢?”
那人一愣,唇角勾笑,已然知道她是想套他的名字,轻舔了了唇瓣,半晌,还是缓缓的吐了几个字:“我叫阳景陌!”
凤琉瑄炸了眨眼:“阳景陌,好名字。”
阳景陌坐直身子,定定的看她:“你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就算隔着面纱也可以看清她那双眼莹亮纯净,干净的没有一丝的杂质,却又止不住的沦陷。
“嗯?”凤琉瑄愕然的盯着眼前看不见面貌的男子:“我该知道什么?”
阳景陌又躺了回去:“你还真是奇怪呢,凤琉瑄。”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竟然觉得很拗口,说得不是很圆滑。
“呵呵。”凤琉瑄双手抵在下巴上,双眼发亮的看他:“阳景陌,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去了解。只是,既然你觉得我们是一路的人,你走的时候可否带上我?”
“你想逃跑?”阳景陌哑然,看到她肯定的点头,更是无语:“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除非你逃出龙凤,隐姓埋名。”
“这没问题,不过你要带着我,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凤琉瑄厚脸皮的朝他抛去一个媚眼。
阳景陌看着她的动作,身上冒起一层小栗子,这么大胆的女子,还真有些受不住。轻咳了两声:“可是你的身份不同,我相信龙蓝焰不会纵容你这命定的皇妃私逃。你不防想想我的建议,只要杀了他,你才算是真正的自由。”
“切!杀人犯法的!”凤琉瑄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别动不动就诱导我去杀人,虽然我并不介意杀人,但杀人也要分该杀与不该杀的吧?我身为龙凤国的子民,龙蓝焰名义上的老婆,呃,夫人,就更不可能去做个弑君杀夫的恶人吧?”
看她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阳景陌有些失笑:“放心吧,既然你不想,我自是不会勉强。”
凤琉瑄揉着发疼的额头,起身走向床榻,四仰八叉的躺下,朝阳景陌招招手:“你有伤不能随便出去,房梁上也不方便,不如凑合到我床上挤一挤吧。”
阳景陌正端了冷茶喝了一口,一听这话,险些没一口喷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忽然想起她的传闻,一时语结:“不,不用了……”
凤琉瑄朝他做了个鬼脸,三两下除去鞋子,裹着被子翻身不看他:“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算了,清者自清,你爱呆哪呆哪吧。”说完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闭上双眼,真是困得不行了。
阳景陌讶然的看着那再度睡去的女子,良久,才苦笑了一下,单手拿起重剑,一个轻跃,翻上房梁斜躺下来,看着床上毫无睡相的小女人。想起她的怪异举动,大胆直爽。宽大的手掌抚上被她包扎得很完美的手臂,唇角勾起笑意,这样的女子,还真不适合留在深宫里面,也许,带她离开,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为槿妃遇刺的缘故,凤琉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半夜。温热湿润的吐息近在耳畔,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点着,弄得她十分不爽,伸手就拍打掉那不安分的手:“师父,别闹!”
看着紧闭眼眸还处在睡眠状态的凤琉瑄,溪唇角抽了抽,直接拖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了起来:“懒虫,是谁死皮赖脸要拜师的?再这样懒惰,你这徒弟我可就不要了!”
凤琉瑄一听这话,哪里还敢继续睡觉,直接拽住他的袖子,朦胧的睡眼望着他下巴的坚硬线条干巴巴的笑:“师父,你老人家怎么亲自来叫瑄儿起床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溪冷笑了一下,在她的左脸上一捏:“子时刚过!”
凤琉瑄讪笑着爬下床来,胡乱的将青丝打理成一束马尾,忽然想起阳景陌,嘴角的笑意一顿,忙四面八方的扫视了一圈,没人!咦,那人去哪里了?
“找什么?”溪站在她的身后,朝她的目光四处游移,满是疑惑。
“一个男人!”凤琉瑄也没想隐瞒,朝溪无奈的撇了撇嘴角。
“什么?”溪扶住快要掉落的下巴:“你藏了男人?”
“没藏啊,他自己来的。”凤琉瑄无辜的眨眨眼:“师父你有看见他吗?”
“没有。”溪冷淡淡的回了一声,语气仿佛很不悦。
“切!”凤琉瑄白了他一眼,抱着黑色的衣衫,讪笑着:“师父,麻烦回避一下。”
溪唇角一抽,瞄向她手中捧着的衣服,垂下眸子:“不用换了,走吧!”他直接熟练的揽上她的腰,足尖轻点,就一跳一跃的从窗边飞跃上屋檐,跟前一晚一样,直接就到了宫外的那片树林。不过这次他没说话,而且全身似乎散发出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凤琉瑄就是个不怕事的主,刚一下地,就伸出手来,讨好的笑:“师父,见面礼!”
溪挑眉看她:“昨晚不是给你了吗?”
“昨晚是昨晚的,今晚是今晚的!”凤琉瑄眼光始终瞄着他的腰间,慕雪慕雪,我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溪见她那**裸的目光,依然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在她双眼发亮的目光中,从腰间掏出一个银晃晃的东西,就抓起她的手,往她手腕上套去。
凤琉瑄愕然的看着贴在自己手腕上那银色的镯子,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可是,这比慕雪,好像……
“师父,你可真够小气的!”凤琉瑄伸手把玩着那镯子,借着月光,细心的她感觉到镯子上除了花纹,侧边居然有个小小的凸起,伸手一按,一根纤细得好比头发丝的银丝飞射出来。凤琉瑄诧异的松手,那银丝又自动收回镯子里面。
凤琉瑄兴奋不已,这可是好宝贝,感激的看向但笑不语的溪,上前就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师父啊,这礼物我真是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东西,你真是瑄儿肚子里的蛔虫啊……”
听到溪不悦的轻咳,凤琉瑄才发现自己的马屁拍的过头了。讪讪的松开手臂,摸着自己手腕上的宝贝。有了这东西,那什么轻功,她还学来干什么?
“别再弄丢了。”溪看着凤琉瑄孩子样的笑容,语气也愉悦了起来。
“咦,什么叫又?”凤琉瑄疑惑的抬头看他。
他伸手就去捏她的脸:“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你今天在宫里行刺皇上那事,真是鲁莽!”
凤琉瑄揉着被他捏痛的脸,怒嗔了他一眼:“如果不是我的鲁莽,怎么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羽阁阁主呢?羽溪师父?哼,还骗我说什么江洋大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