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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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华扑过去，把程美琪横抱在怀里。女孩的眼睛闭着，在她的胸口，靠近心脏的部位，插着一把小刀，鲜血染红了衣衫。“程美琪，程美琪、、、、”张少华轻轻呼唤。

听见他的声音，程美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证实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日思夜想的他之后，女孩竟然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虚弱地说道：“少华、、、、我、、、、我没有、、、、被、、、坏人、、、侮辱，我、、、、还是纯洁的。”

张少华眼眶含泪，说道：“你怎么这样傻。”

见到他，女孩苍白的脸颊上竟然露出两朵红云。

张少华心头涌上了不祥的预感。

女孩微笑着说道：“我是你的人，别人、、、休想、、、碰一下，我、、、的心、、、永远、、、、”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她的笑容忽然永远地定格了。

“美琪、、、美琪、、、、”张少华连声呼唤，可是女孩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啊、、、、”张少华象一头发怒的雄狮般怒吼起来。

青帮的帮众警惕地把手中的斧头举了起来，安老大也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面。

这一刻，张少华真想从储物空间里拿出突击步枪，把屋子里的人全部射翻。但是，再大的怒火，此刻也必须忍耐，家中的罗大炮生死未卜，两个心爱的女孩被军警扣押，还有，眼前的一脸惊恐的三个女孩、、、、、他有太多的牵挂了。

终于，他成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一言不发，抱着程美琪的尸身，大步向外走去。小丽和另外两个女孩跟在他的身后。安老大一努嘴，有两个小弟跟在了张少华的身后。

在村口等待的两个小弟见张少华成功地把女孩们救出来，不由又惊又喜。刚想搭腔，但却见张少华的脸色甚是吓人，顿时吓得不敢做声。

张少华的心沉痛无比，虽然他和程美琪还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但女孩们托庇在他的护翼下，却在他出门时，遭到坏人的伤害。责任虽然不在他，但他却逃不脱良心的谴责。

走到别墅的门口，叫开门以后，把女孩们安顿好，程美琪也放在晕迷的罗大炮的身边。张少华招招手，那两个青帮的小弟连忙走过来。张少华拿出一些子弹和两个枪机，交给他们。这两个小弟忙欢天喜地地去了。

李红梅检查了一下程美琪的身体，然后对张少华摇了摇头。她的动作，让张少华万一的希望也失去了。李红梅把小丽和两个女孩叫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检查身体。过了好长时间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很愤怒。

张少华问：“她们怎么样了？”

李红梅道摇了摇头，说道：“身体的创伤能痊愈，但心灵的创伤却将伴随她们终身。”

张少华点点头，不再言语。此后的一整夜，他一个人攀到屋顶上，呆呆地望着天上的繁星。

见他坐在屋顶发呆，罗大炮的女朋友小丽愤愤地吐了口唾液，骂道：“没卵蛋的怕死鬼，大炮要知道我们受了欺负，早就找上门去报仇了。“

李红梅没有说话，只是睁着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张少华，陪伴了他一整夜。

天亮了，张少华一声不响地从屋顶上跳下来，找了一堆包装食品的硬纸板，在上面写下一些同样的文字：“寻能治枪伤的外科医生，报酬为10个牛肉罐头，一箱达利园蛋黄派，一箱双汇火腿肠。”然后叫过那些从王三麻子的匪巢里救出来的女人，挑了几个身体好一点的，安排他们去难民中间展示。

罗大炮的女朋友小丽上前夺过一块，说道：“老娘又没有少一条腿，怎么不让我去。大炮要死了，我也不活。”

张少华道：“嫂子身体还没有复原，就不要去了罢。”

小丽“呸”了一声，说道：“你不是想说老娘被那些龟儿子操得很爽，现在还起不了床吧？”

张少华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丽道：“不是这个意思就滚一边去，老娘最讨厌没卵蛋的小白脸。”说完，拿起一块牌子，径直走出门去。

昨晚被关在大门外冻了一夜的三个小弟走了过来，说道：“二哥，也给我们几块牌子吧。”

张少华默默地把牌子递给他们。三个小弟对视一眼，面露喜色。张少华此举，说明他已经原谅他们了。在这个小团体里，吃得好，住得好，每天还有许多美女养眼，他们可不想回到难民中间去喝每天的两碗稀饭。

发完纸牌后，张少华默默地举着最后一块纸牌，向难民的聚居地走去。

与此同时，青帮的老巢里。

“大哥，这个小白脸可不是个简单的货色，现在枪弹已经到手，为免后患，不如派几个兄弟，把他干掉吧。”黄毛纹身男谄媚地向安老大建议。

安老大躺在沙发上，闭目不语。

这个安老大，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原名安大海，曾经参过军，退伍后换过多个工作，都一事无成。病毒爆发前，是个在工厂里当搬运工的苦力。病毒爆发时，他因为口角，打伤了两个工友，被带到派出所接受询问。这时，正好病毒爆发了。派出所的警察也大部分被感染变成丧尸。趁着混乱，他抢到了一把警察的配枪和若干的子弹，用它杀出派出所。

军政府在崇明岛建立聚居区之后，不堪忍饥受饿的他，纠集几个地痞，到处抢劫难民的粮食财物。后来，在同其他团伙争抢地盘时，亮出手枪，顿时震慑住了那几个团伙。后来，他又凭借心狠手辣的手段，又一连收服几个团伙。短短十几天时间，他就成了有三十多个成员的团伙的老大，他的团伙也一跃成为整个聚居区最大的团伙。

手中有了力量，就会产生野心。这个家伙灵机一动，想起六十多年前，曾经在s市叱诧风云的当时的中国第一大帮派“青帮”来，于是，就给自己的团伙起了个名字——青帮。他的野心也不大，也就是想成为这十几万难民之中的地下世界的主宰而已。

黄毛纹身男又说道：“大哥，不如我们把这个小白脸给抓起来吧，这小子不知有什么路子，不但能搞到大批的粮食，还能搞到枪，把他抓起来，让他把路子供出了。以后，兄弟们就可以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啦、、、、”

安大海一瞪眼睛，喝道：“给老子住嘴，该怎么办，老子心里有数，不用你在一边唧唧歪歪。”

“是是是、、、”黄毛纹身男连身答应，脸上含着谄媚的笑，眼里却闪过一丝深深的怨毒之色。

安大海叫过一个团伙的小头目，交代道：“给老子二十四小时地盯着那小子，看他在干什么。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来报告老子。”

小头目答应一声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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