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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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华小心翼翼地向一个小型超市的门口摸去，尽量不引起在街上游荡的丧尸的注意。此刻，他穿着一身迷彩的军装，手拿一根磨尖了的铁管。

军装包括内衣都是罗美薇的父亲的，他的父母都是军人。铁管是用一根废旧的自来水的水管，在水泥地上磨尖以后，就成为了一支长矛。

一路上，张少华用这支长矛干掉了十几只不长眼的低级丧尸，幸好没有碰上变异者。他的目标是距离罗美薇家所在的这个军属宿舍小区大门口，不到一百米的一家小型超市。

他所干掉的丧尸，都是在楼道口，院子里，还有大门口遇到的。

这个军属宿舍建成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房屋虽然老旧，但却非常结实。而且幸运的是，这个宿舍区的供水系统是自带的，并没有同自来水公司的管网相通。提供整个宿舍区用水的，是一个立在围墙边的水塔，水塔下，一台大功率抽水机直通地底深处。

而且更妙的是，宿舍区还有一个备用的电源系统——一台柴油发电机。三天的时间，发电机里的燃料早已经耗尽，停止了工作，但却证明，这台发电机的状况还是不错的，只要有充足的燃油，它就会为整个宿舍区提供源源不断的电力。

以上这些信息，都是从罗美薇的嘴里得知的，这也解了张少华的疑惑。为什么城市已经彻底瘫痪了，她们却还能奢侈地有水洗澡。现在，整个宿舍区的三栋小楼房里，只有他们三个活人了。在张少华出发前，他爬到屋顶上，大声地喊了几句“有人听见没有？”却没有一人响应。他这一喊，倒把丧尸引了过来。刚才所干掉的十几个丧尸，就是听见了他的叫声后从大门外进来的。

张少华是一个人出来的，本来罗美薇拿起弓箭想同他一起来，但被他坚决地制止了。开玩笑，万一又碰上一个变异者，自己逃命还来不及呢，岂能带上她这个累赘。

这一百米的距离，却是那样的漫长。作为全球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这一百米，至少能碰上几十只丧尸。而且丧尸的听觉非常灵敏，一旦发生战斗，所发出的声响足以把方圆几百米的丧尸都引过来。而且，停电后，黑漆漆的超市里面，不知又隐藏着多少危险。

张少华紧贴着围墙，警惕地慢慢向前移动。终于，顺利地摸到了超市的门口。

超市不大，大概就几百平方而已。里面的光线很暗。在收银台的位置，站着一只穿着营业员服装的女性丧尸。这个营业员生前是个美丽的女孩，光滑平顺的头发上面还戴着两只可爱的蝴蝶形的发卡。虽然脸色有些灰白，神情呆滞，但依然难掩她青春的气息。

要进入超市，就必须解决她。面对如此一个俏丽的女孩，虽然她已经变成了丧尸，但张少华依然下了手。

片刻的犹豫，却让张少华陷入了危险之中。丧尸女孩虽然侧对着他，但灵敏的嗅觉却让它很快就发现了张少华这个活物。她突然转过身，面对着张少华，原本小巧的嘴巴突然象一条鳄鱼一样张大到了极致，上下腭分开的程度，足以吞下一个活人的脑袋。

“天啊，这又是一个变异了新品种丧尸。”张少华刚刚在心里转这个念头，这个变异的丧尸女孩就已经扑到了面前。

动作太快了，锋利如刀的指甲闪着幽蓝的光泽，只一眨眼，就几乎被她的指甲刺穿。

幸好张少华获得进化后，反应比以前快了将近一倍，丧尸的速度虽快，但他也不慢。危急时刻，几乎凭着本能地身体向后猛地一倒，重重地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丧尸扑了个空，从他的身体上方飞了过去。

张少华用最快的速度，一个弹腿，从地上跳起，然后迅速转身，手中的长矛指向丧尸女孩。

变异后的丧尸女孩并不象她的同类一样，只有本能。她还具备了初步的智能。仿佛知道张少华并不好惹，女孩丧尸停止了继续扑击，扩大到极限的嘴也恢复了原先的形状。

她的目光不是像普通丧尸那样的空洞无神，而是露出思考的神色。她盯着张少华手中的长矛的矛尖，哪里，染满了被他所杀的丧尸的体液。

思考片刻，对新鲜血肉的渴望压倒了对彻底消亡的恐惧。少女丧尸突然高高跳起三米多高，然后双脚一蹬超市的屋顶，如利箭般直射而下。她双手前伸，准备一举把张少华分尸。

有了准备以后，对这样的扑击，张少华就不看在眼里了，少女丧尸虽然跳得很高，动作很快，但在落在他的眼里，几乎处处都是破绽。

张少华只微微移动了半步，手中长矛闪电般直刺。一阵凄厉的尖叫，少女丧尸被当胸刺穿，长矛从前胸直贯后背。张少华运起全身的力量，长矛再往前一推，顿时把少女丧尸给斜斜地钉在了超市的墙壁上。

少女丧尸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一边抓住胸口的长矛，想把它从身体里拔出来。但进化之后的张少华力量比以前大了一倍，这一刺，几乎把整面墙壁给贯穿了。长矛就象一枚巨大的铁钉，把少女丧尸给牢牢地钉在了墙上。

挣扎中，少女丧尸的胸衣破裂，露出了两只小巧的**，长矛正好从**之间穿过。

少女丧尸的尖叫声，引起了周边无数丧尸的骚动，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不能再多停留了，张少华飞快地拿下背后的大旅行包，冲到超市的食品货架，见什么就拿什么，不一会，就把一个大号的旅行包塞得满满的，然后，把旅行包挎在肩膀上，又顺手抱起一袋大米冲出了超市。在丧尸合围之前，溜之大吉。

跑到军属宿舍大门前，把坚固的大铁门给关上，并且还上了锁。这样一来，外面的丧尸就进不来这个院子了。

在两表姐妹欣喜的目光中，张少华总算不辱使命，完成了寻找食物的任务。

回来后，他并没有对两姐妹讲起发现新的变异丧尸品种的消息，他并不想引起她们的担心。

晚餐很丰盛，张少华带来的一袋大米，一旅行袋的蔬菜、罐头等食品，足够三人很奢侈地享用一个星期的了。吃完晚餐之后，天就完全黑了下来。没有了电力，s市这个庞大的城市就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丧尸的行动是最活跃的。门口，传来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抓挠声，街上，今天张少华去光顾过的那个小超市，还在不停地传来那个被他用长矛钉在墙壁上的少女丧尸的哀号。

对这些黑暗中不断传来的恐怖的声响，两姐妹吓得花容失色。同时，巨大的孤单感也压在他们的心头。在这个庞大的城市中，还有多少个像他们一样的幸存者呢？

也许一个都没有了，他们三个，是生存在两千万丧尸的包围之中。

没有了光明，三人都决定早早地休息。当张少华刚刚躺下，房门却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于是，起身开门，门开，两姐妹穿着睡衣，抱着自己的枕头。

张少华一怔，欧阳媚馨说道：“我们很害怕，想同你一起睡。别想歪了哦！”

张少华闻言一笑，很大方地说道：“有美同眠，不甚荣幸。”

于是，两姐妹很不客气地就霸占了他的床，而他，则被赶到了地板上打地铺。

夜深了，听着床上两姐妹轻柔的呼吸声，闻着她们身体的香气，张少华忽然涌起巨大的满足感。“没有我的保护，她们不是变成恐怖的丧尸，就是只有选择饿死吧！”

那种责任感，那种被需要的感觉，充填着他的心房。

屋外，是一个充满了黑暗和死亡的恐怖的世界，屋内，却是一个充盈着少女纯洁的体香，充盈着温馨和安全的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