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所谓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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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馨月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欠欠的少年到处惹祸的形象，原来上官曜并不完美啊！就这个欠法，要不是身手好，怕是早让人给打死了。
看着气鼓鼓的郑青瑶，她也明白了上官曜说他从来没有把郑青瑶当女人看，竟然是真的！
这种行为，在她们的那个世界很常见，也就是强行喂狗粮罢了。
通常，会被兄弟们一顿打。或者被诅咒，秀恩爱死的快。又或者，会被说，你个该死的现充，老子不认识你。
可是，搁古代，怎么看，就只觉得他是在讨打。
尤其是郑青瑶确实年龄很大了，在这个人均十几岁就成婚的时代，十七岁还没有出嫁，什么连亲事也没有，本来就已经很不正常了，上官曜还拿这件事刺激人家，神经真不是一般的大条。
郑青瑶也不太正常，这是吵一架就能算了的事情吗搁别的姑娘身上，怕是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了。
到底是青梅竹马，还是有感情在的。
当赵馨月说出自己的想法，郑青瑶不由得嗤笑一声，“感情个屁，我和他，是打小一起从泥坑里滚大的。与其说是青梅竹马，更像是亲人。睿王妃也待我很好，所以，老死不相往来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想过。”
“再说了，我嫁不出去，也不是第一天。我娘生我的时候没了，我跟着我爹在军营长大，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加上我自幼习武，我爹又拿我当儿子养，所以，姑娘家该会的，我什么也不会。谁家会要我这样的儿媳反正，我爹早就打算好了，从他贴身的部下里，提拔一个出众的，给我当上门女婿，所以，我也就什么都不管，什么流言也不理的到了现在。”
“其实，上官曜他很好，你没有想过吗”赵馨月其实有些不明白，这现成的人选就在眼前，再加上还有流言助力，为什么上官曜就不在考虑范围呢
“呵呵。”郑青瑶苦笑。“我的丈夫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会是皇家的人。我父亲执掌兵权，无论多么的忠诚，可是……”所以，上官曜他只是青梅竹马，也只能是青梅竹马。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下去，赵馨月却已经明白了。
兵权，是啊，兵权。
哪怕上官曜只是皇帝的侄子，并不是皇子，皇帝也不可能会允许这门婚事。
郑青瑶除了低嫁，别无他选。
皇子必须排除，亲王，郡王家也要排除，有实力和地位的世家侯府更是不行，这就是皇权的制衡之术。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
赵馨月看着这个表面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姑娘，内心里五味杂陈。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但是她只能装做不知道，不在意，然后认命。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全她和她的父亲，保全她父亲手下的将领。
多么的讽刺啊！将士们前线战场上拼命厮杀，保家卫国，然而在上位者的眼中，也不过就是棋子。
他们的性命，他的一生如此渺小，就像是被风吹起的沙粒一样，不值一提。
郑青瑶无疑是喜欢上官曜的，上官曜也可能会反感郑青瑶。
如果没有和自己的亲事，他们便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是，偏偏有这门亲事，可是偏偏还牵扯上了帝王的制衡之术。
赵馨月不喜欢这样，她沉默的转过了头，没有再说话。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郑青瑶赶紧改口转移话题。
“我和上官曜就只是一起长大的关系，我们什么其他的都没有。你不要听信传闻，那都是假的！”开玩笑啊！要是因为自己的话让上官曜未过门的妻子误会了得话，怕是自己又要挨一顿好打，可别介。
赵馨月没有接话。她介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个，上官曜心里有没有人她并不在意，她只是不喜欢这个被封建礼教所包裹的世界罢了。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郑青瑶拼命的想要结束沉默，想要找个话题来说，但是，无奈她的嘴真的不算巧，一时什么好听的也说不出来，就在她急得不行的时候，睿王妃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默。
睿王妃眼前一亮的看着这两个女孩子，赵馨月如同是一朵凌寒盛开的梅花，郑青瑶也是火红艳丽的玫瑰，两个孩子的美丽难分上下。
赵馨月沉静的气质，让她在贵女里独出一帜，郑青瑶的活泼，就是泉水一般，随时的冲击着他人的心灵。
看样子她们很很合的来，睿王妃本来还有些担心的。听闻赵馨月谁也没有理，直接朝着郑青瑶而去，她还怕两个孩子会起争执，没想到啊！
赵馨月确实气度不凡，睿王妃十分满意自己看到的画面。
宴会没有多大的新意，却也不算很无聊。
古典而传统的声乐让赵馨月的内心十分平静，她入神的仔细倾听着每一个音符的流动。
音乐，那是可以净化心灵的清泉，是能够让人抛开一切的烦恼，回归本来面貌的灵药。
这一趟来的确实是值得的。
赵馨月的耳边从来没有把别人的议论听进去，也没有丝毫在意她人那怪异的眼神。
她只知道，自己站的直，坐的正，旁的随他们去说吧！
上官曜也是急得不行，因为王妃的生辰宴来的都是贵妇千金们，他一个成年男子必须避讳，无法出席，就只好呆在书房里看书。
可是吧，他又真的很想见到赵馨月。想要知道衣服是否合身，她穿上后，是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好看，还是更加好看呢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把她娶进门，然后明目张胆的将她拥入怀中呢
睿王一边老神在在的处理公务，一边分出余光注意儿子。
当看着儿子那坐立不安的样子时，心里忍不住发笑，臭小子，你也有今天。你娘天天围着你转，连理都不理我，你有今天，都是该的。
明知道自己亲儿子的心事，睿王就是不打算帮他，他想要知道，这小子为了见到心上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