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问题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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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枫实在不用干什么，也不敢干什么。
因为墙上的照片、挂起来的白色衬衫， 以及用琉璃展台收藏起来的平安扣等等全是关于秦小姐的点点滴滴。
这些物件儿他是碰也不敢碰的。
傻子进来都能看出来，齐闻渊的心头肉是谁。
偏偏他明里暗里说了多少回了，程铠就是不相信秦小姐很重要。
高考以后的第二天，秦语知道今天老师们要把办公室搬到新楼，所以就去帮忙了。
班主任和陈月老师见她来了，也很高兴。
忙了一下午，终于收拾好了，两位老师说要带秦语一起去吃饭。
秦语说自己还有事情就拒绝了。
“老师，过两天李萌萌过生日，我想去她家里面给她送礼物，但是我没问她们家的地址，怕她提前知道了……”
班主任笑笑说，“我知道！是想给她个惊喜对吧她们家的地址，家校联系本上面有。”
事情很顺利，秦语甜甜地抿起嘴来，笑容里有俏皮之意，“那就谢谢老师啦！”
“就在刚你搬过来的那个红色箱子里，一打开就能找到。”
不动声色的记下了里面她想记住的东西，秦语又把本子整理好放回去了。
临走前，她又碰到了来帮白妍老师搬东西的金南盛。
跟白妍和金南盛打了声招呼。
秦语又把金南盛招呼出来，问他们几个这段时间有没有空，她随时可以请吃饭。
“这段时间不太行，我和毛利斯倒是有空……但是渊子最近家里面很忙，出不来。”
还想继续问问齐闻渊家怎么了，但秦语又觉得不合适，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那等他不忙了，你和我说一声，我再联系他吧……”
“”你快别啊姐姐，金南盛的内心遭不住地叫嚣。这要是剥夺了某个小心眼儿的话语权，等他闲下来，不得剥了自己。
金南盛赶紧说：“没事，他是没空，但是你给他发信息不妨碍啊！”
“是吗”虽然不太理解，秦语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给办公室里面的白妍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白妍放下了手头的东西，一脸好奇的问金南盛：“哎！齐闻渊是不是喜欢她啊”
金南盛一脸震惊，“这很明显吗你怎么知道”
“上次讲题我就发现了，你们几个平时从来不想和我多说关于语文的话题。上次你还跑来问问题……刻意死了……”
有些后知后觉，金南盛紧张地咽下口水又问道：“那照你这样说，秦语她也能看出来”
努了努嘴，白妍有些八卦上来的劲头，小声地说：“那可不一定，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起学生这些年少时期朦胧的好感，白妍脸上的笑意都染上了眉梢。她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儿，有些胖乎乎的，像个香甜的糯米糍。
金南盛看的有些入神，“那……以妍妍老师之见，秦语她喜欢齐闻渊吗”
一声“老师”把白妍喊了回来，她翻了金南盛一眼，可这一眼在有意人看来却是娇嗔。
“他们都毕业了我才和你说的！我觉得呀……秦语现在是不喜欢他的，但是嘛，在意还是有的。”
秦语顺利找到了王雨儿家的住址，房子有些久远，楼层不高，楼间距也很近。
在檀香市，如今这样的户型是少之又少。
但这一片街坊邻居的关系好像很不错。
连续去了一段时间，秦语却发现屋里好像没有人。
她只好又问了附近的邻居，一个拎着一筐菜准备上楼的阿婆告诉她：“噢！你说雨儿啊，搬走好久了呢，得快有一年多了吧。你是她同学吗”
“是的奶奶，菜给我帮您拿着吧！我是她同学想来找她，那您知道她现在住哪儿吗”
菜筐被秦语接过去，她又搀扶着阿婆往上走。
阿婆摆了摆手，“这我不知道，她和她妈搬走了就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上哪了……她妈一个人养着她不容易呀……”
秦语知道王雨儿是单亲家庭，但是不知道这些细节。
直觉让她继续开口：“是很不容易啊！那雨儿妈妈靠什么养活她啊”
“阿靓勤快，她什么都干，像洗盘子，补衣服，卖菜她哪个没做过……眼下我倒是希望她娘俩都过好日子去了……”打开了话匣子的阿婆把她知道的都说了。
虽然知道了一些信息，但如今，王雨儿这边的线索还是断了。
前几天陪李萌萌过完生日以后，秦语又多打听了一些关于潮童小学有学生被勒索的事情。
现在她只能去韩曼阳那里碰碰运气。
几天下来，她用同样的方式打听出了韩曼阳的家庭状况。
“她叛逆得很，从来不听她奶奶的话……”
“小小年纪就爱打扮，跟个妖精一样……”
“她弟学习不错，是个好苗子，可惜玩水淹死了……”
“自打她弟走以后，她爸妈就没再回来过……”
“她爸妈在外打工，钱都供她上学了……也不知道她高几了，高五了吧”
“可是女儿不是在家吗她爸妈为什么不回来……可是她这次高考考的应该不错……”秦语一次次想要和这些人说明。
但是他们捂住了心里面的“耳朵”，只想听她对他们观点的附和。
所以，“叛逆”、“问题少女”成了韩曼阳身上撕不下来的标签。
没有人关心这背后的问题——尽管“缺爱”、“重男轻女”才是原生家庭给韩曼阳提供的成长平台。
在无力感中，秦语结束了第一步的信息收集。
她也没有什么反侦查的经验，如果选择跟踪韩曼阳，保不齐就会被韩曼阳的男友虎哥以及他的人发现。
潮童小学门口，秦语和来接孩子的一群家长站到了一起。
人头攒动的学校门口，是一幅有趣的众生相。
从卖气球的人手上，秦语买了一只小猪头气球。
路过的小女孩儿哭着也要气球，她的妈妈顶着一头蓬松的泡面卷发，佯装生气地说：“不可以。这个月你的零花钱已经用完了。”
秦语像是看到了她的小时候，也和这个小朋友一样喜欢要一堆玩具回家。
她的妈妈白玉茹在这方面很宠她，透支了的零花钱会给她偷偷添上，这是母女俩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这个给你，姐姐实现你的愿望好不好呀”
小女孩儿瞬间不哭了，她用小胖手用力的抹了抹眼泪：“谢谢姐姐！姐姐你美！”
小藕段儿一样胖胳膊把接过来的气球一把抱住，又亲昵地用小脸贴了贴上面的小猪图案，鼻涕眼泪都往上抹。
她的妈妈也在一旁道谢，“谢谢你哈！也不是我不给她买，这个月她的气球都飞了两个了，买了又飞……”
秦语听了这话也笑出了声，蹲下来，温柔地把气球的绳子系在小女孩儿的胳膊上。
“姐姐给你系上，气球就不会飞走了。”
“快谢谢姐姐！下次放学再敢随便要玩具，妈妈就把你送去给收保护费的小孩，不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