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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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朝廷派来荆州的一众官员和苏翰领导的禁卫军都到了。
褚之尧自醒来后，就任命苏翰为昭武将军，正六品职位，在禁卫军中效力。荆州之行，也是苏翰第一次领兵，本来就有些紧张，更不要说，还带着个褚之尧重点关照的犯人，张怀。
“你都不知道，那个张怀警觉的很，要不是得了你的提醒，我还真就以为是个普通的书生，差点让他跳河跑了。”
苏翰看到褚之尧就开始诉苦，惹得褚之尧怼道，“嫌辛苦就回去。”
苏翰听此，立马噤声。
“参见王爷。”一个高大的身影躬身行礼道。
“叶统领是来接管武乡卫所的”褚之尧看到此人，并不意外。
叶统领点点头，然后开口，“皇上看到王爷的奏疏很生气，命我过来接管武乡卫所，配合王爷在荆州、永州两府行动。”
叶统领说完，又对褚之尧说，“王爷，皇上有口谕。”
听到叶统领如此说，褚之尧立马跪下，“臣接旨。”
叶统领轻咳一声，“阿尧，如今朝廷事务繁杂，草原边境不稳，通州流民叛乱。荆州乡试舞弊影响恶劣，圣主教妄图颠覆朝纲，为了稳定荆永两地，待刑部大理寺审查清楚后，直接就地处决，万不可姑息。”
“臣遵旨。”
……
随着禁卫军入城，褚之尧立刻展开了行动。
先是让叶统领着两千禁卫军去了武乡驻地。据暗卫来报，武乡卫所的金指挥使也有可能是圣主教的教徒，如果猜测属实，那武乡卫所的五千兵中就有一半的人不可控。
等叶统领带人走后，褚之尧就命苏翰在荆州城全力搜捕圣主教教徒，并围攻了一直盯着的圣主教高手。
此时，大理寺卢久那里也把所有关押犯人的口供整理清楚送了过来。
跟秦乔他们想的一样，荆州官场明面上的问题确实是乡试舞弊，官员中黄知州，徐同知，曹重、学政等人都参与其中。
黄成英刚到荆州任职时，胡及就看出这人是个贪财好色之徒。而胡及正好利用一个庶出的女儿，就搭上了黄成英。
这里还有个问题，黄成英，实际上是睿王的人。
而睿王把人派到荆州来，就是为了敛财的。荆州水路交通发达，商业繁荣，正是个敛财的好地方。
而胡家正是利用了黄成英贪财的性格，利诱他朝乡试考题上下手。而京中每回派到荆州府主持乡试的正副考官，都多少跟睿王一党有关系。
所以荆州乡试舞弊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漏。据粗略估计，这些年黄成英陆续从荆州给睿王一党送了近两百万两。其中一大半都是买卖考题得来的。
而这些都不及胡及及圣主教得的一半。
还有一点，前胡家主母李秋兰当日在胡家说胡老夫人是圣主教的教徒也是真的。
胡老夫人能在夫丧子幼的前提下，稳住胡家，也多亏了圣主教的一帮教众。而圣主教也利用这次机会在荆州生根发芽。
但是圣主教打入朝廷官员中却是近几年的事。这就让人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了。
一如秦乔一开始的猜想，圣主教是利用美人打入富商官员内部。据悉，胡家，徐家，曹家，后院都有圣主教的女使。
这些女使都有相同点，貌美，身段好，温柔体贴，还不能生育，所以后院的主母很容易容忍这样的宠妾存在。
而张家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张怀已经被押入大牢，在大理寺严酷的刑罚下，张怀一个书生根本就忍不住。
据张怀所说，他其实叫张念，是圣主教的前任圣女所生，生父是张世北。
而他与真正的张怀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是前任圣女所生。
对，没错，这里又有人换了孩子。
不过据张世北交代，张夫人的孩子是真的一出生就死了，所以才抱养了张怀到张夫人身边。
张世北一开始并不知道张念的母亲是圣女，直到张怀考中了秀才，前任圣女才主动告知，并想认回张怀。
张世北是真的爱前任圣女，所以就把张怀叫到了江陵郡，把实情告知了张怀。
可张怀并不承认这个母亲。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既然张夫人辛苦抚养了他，那他就一辈子是张夫人的孩子。况且，他也不傻，亲生母亲这个时候告诉他实情，必定另有所图。
果然，前任圣女诉说完思念之情，就要求张怀回到荆州后与胡家联系，并让其乡试中举后进京找自己人，以备策应。
张怀一听这情况就不对，什么圣女，完全是反贼。于是断然拒绝，并要立刻回荆州。
可圣女会放过他吗，哪怕是亲儿子，既然不干，又知道了这个秘密，那就不要走了。
于是，就有了张念代替张怀的事。
而张怀，张世北说留在了圣主教。
可张念却说，等张世北一离开江陵郡，张怀就被处理了。
秦乔看到这，恶心的快吐了。
“这个圣主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些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这让张夫人怎么办才好”
尤其是张怀，那么好的人，真的死了。
褚之尧轻轻拍着秦乔的背，温柔的安抚，“没事，没事，怪我，不该给你看的。”
“是我自己想知道。”秦乔缓了一口气，抬头有些期待的问，“张怀真的死了吗”
褚之尧沉默，半晌才点点头。实际上，张念一交代，他们的人就找到了张怀的尸体。
“让罗章把张怀的遗体带回来，送去给张夫人吧，张怀一心只想做张夫人的儿子，就不要告诉她真相了。”秦乔好半天才说道。
褚之尧听完，只是紧紧抱住了秦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