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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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家。
林笙雨拉着孟栀，追上林南澈。
“哥，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林南澈摸了摸后脑勺，今天感觉他老妹怪怪的。
“一起便一起呗。”
说完他朝顾时宴瘪瘪嘴，“今天这妞对我这么客气，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顾时宴看向林笙雨，她正亲密地挽着孟栀。
视线微偏，女生穿着宽大的校服，头发扎成一个花苞头，脸颊白里透红。
几人路过校门口的甜品店，顾时宴收回视线。
“吃冰激凌吗”
“宴哥，哪好意思让为班级争光的人请客啊！”林笙雨早就竖起耳朵，这会看准机会便朝他献殷勤。
顺便还扯了扯孟栀的衣服，小声嘀咕，“栀栀......”
“额......是啊，应该我们请。”孟栀抬眼，明显是被赶鸭子上架的表情。
“哪有让女生请客的道理。”顾时宴看着孟栀，勾了勾唇。
“几个冰激凌，宴哥别小看我啊。”林笙雨怎能错失这个到手的机会。
贵的请不起，冰激凌还是可以多请几次的。
林南澈插话，“小妮子今天想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
“切这里面也就你是那只鸡......哥，你为什么每次都对号入座”林笙雨哈哈大笑。
孟栀捂着嘴，低头偷笑。
顾时宴目光落在女生毛茸茸的头顶，花苞头圆鼓鼓的，第一次觉得有女生这么扎挺好看的。
手有点痒，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头发扎成的花苞，不过被他克制住了。
“四个原味冰激凌。”顾时宴趁两人打闹时，把钱付了。
“孟栀，你的。”顾时宴动作自然，把第一个冰激凌递给她。
“谢谢。”孟栀犹豫几秒，接了过来。
顾时宴把另外两个冰激凌给了林南澈和林笙雨，才对着孟栀露出八颗牙齿，“不用谢，谢谢这两个字，你从开学到现在，说了多少回了”
孟栀表情微窘。
好像是哦。
自开学以来，他帮了她好几次。
“宴哥，明天你想吃什么，我请，千万别和我客气。”林笙雨一脸谄媚。
“去去去，你有几个零花钱不都用来买小说了吗”林南澈了解她的底细，毫不留情拆穿。
“看不起谁啊！我不够还有栀栀啊......”
林南澈怀疑地看着她，“小妮子还学会坑朋友了......”
林笙雨：“......”
她能暴揍林南澈吗急问，在线等！
孟栀小口咬了一口冰激凌，白色的冰激凌有一股奶香味。
入口即化，香甜软绵，甜腻腻的味道，她很喜欢。
她又小口咬了一口，眉眼都带着欢喜。
“女生都喜欢吃冰激凌”顾时宴开口问。
“应该吧，甜甜的，谁不喜欢。”孟栀老老实实回答。
十一月微凉，接近六点的傍晚，穿着校服外套正好。
不冷不热。
四人住的不远，都在回澜初中附近。
从公交车站分开后，孟栀心情颇好。
开门回家，孟建国还没回来。
孙巧和陈曼曼坐在客厅。
陈曼曼抬眼看了孟栀一眼，瘪瘪嘴，继续盯着电视。
“栀栀回来了”孙巧站起来，“晚上想吃什么今天你爸学校开会，回来比较晚。”
孟栀看着她，表情微淡，“孙阿姨，都行。”
“这样啊，那行，我还愁晚上要给你准备什么。”她走进厨房，端了一碗面，“栀栀，我和曼曼要去走亲戚，这是给你准备的青菜鸡蛋面。”
说完，解开围裙，走到沙发拉了拉陈曼曼，“走了，要迟到了。”
陈曼曼不耐烦地看了孙巧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走到楼下，陈曼曼便忍不住抱怨，“妈，我们有什么亲戚”
“妈带你去吃顿好的。”孙巧笑着刮了刮陈曼曼的鼻子，“这几天囡囡委屈了吧”
陈曼曼抬头看了看楼上，迟疑地问，“妈，你为什么不带孟栀。”
“哎，我叫她，她会去么”孙巧无所谓地笑笑，“叫了也白叫啊，是不是走吧，乖囡。”
“妈，你喜欢孟叔叔吗”陈曼曼不经意地问。
“喜欢能当饭吃啊”孙巧拉着陈曼曼的手，往小区门口走去。
“你妈我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是找个性格合适的，喜欢，那是年轻人该考虑的。”
陈曼曼若有所思，想起之前孟栀说的话。
心里有点难受。
—
孟栀看着桌上一小碗清汤寡水的挂面出神。
半晌后，拿起碗倒入垃圾桶，拎起垃圾袋走出大门。
扔了垃圾，她才发现忘记带钥匙了。
拿起手机想给孟建国打电话，脑海里冒出孙巧说的话，电话改成短信。
然后便在附近的长凳上坐着等。
半小时后，她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叹了口气。
不想坐在原地等，她摸到裤兜里的二十块钱，便往门口走去。
孟栀所在的小区有点老旧，隔了一条街的房子却是近四五年刚刚建好的。
一条街隔出两种感觉。
一个是沧桑复古的老城，一个是生机勃勃的新城。
这里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两年不见，陌生又熟悉。
小时候常吃的馄饨面馆不开了，记忆里那个胖胖的老板娘特别和蔼。
旁边的云记烧饼也搬走了，如今是一家甜品店。
还有她小学时经常光顾的早餐馆，现在变成牛肉面馆，老板也换人了。
记忆里怀念的，都变得物是人非。
“孟栀”
她停下脚步，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宴哥。”孟栀随着林笙雨的叫法，桃花眼里带着疑惑。
他怎么在这里
顾时宴手里捧着篮球，“同学喊我打球，在前面的育才小学。”
孟栀恍然大悟，“你也住附近”
他笑得漫不经心，指了指对面的小区，“就在这里。”
他也是送孟栀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人的小区就隔了一条街。
不过，以前他并没见过她。
“这个点”顾时宴顿了顿，“吃过饭了吗”
其实他原本想问，这个点怎么还在外晃悠。
但想到自己也在外晃荡，及时住口。
孟栀笑了笑，“被关在门外了，正要出来觅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