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糯米糍番外:次次心动,次次无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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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至近,陈辞没回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翻页。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沈如月在圆玻璃桌的另一边坐下,把右手中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放在桌上,向侧边俯身推到他搁在圆玻璃桌上的手臂边,“手怎么受伤了”
陈辞立马把手臂放到桌下,对她采取冷处理措施。
“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子回来。”
大概是戳到他软肋了,他没再充耳不闻:“跟你没关系,别打她的主意。”
沈如月左腿放在右腿膝盖上,后背向后仰,手摇晃着红酒杯,配上她那酒红色的小羊毛卷,风情万种:“你也太谨慎了吧,我对你早没兴趣了,比起爱情,金钱……更可靠。”
不过钱不是自己的,有点难办。
露天阳台连着书房,与陈辞的卧室很近,屋内似乎发生了什么,混杂着两个人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来。
几乎的,陈辞把书往圆玻璃桌上放,起身快步朝屋内走。
看他如此反应,沈如月大概了解,食指中指夹着高脚杯的脚,凑近红唇,将杯内不多的红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时,不经意地就看到书的封面。
《断舍离》
锵。
空掉的高脚杯稳稳地站立在圆玻璃桌上,靴子落地低沉的声音渐行渐远。
“小辞!”李姨跟看到救星似的,眼睛陡然一亮,“这姑娘非要走。”你劝劝啊。
陈辞看到她们停了下来,前面走的急,呼吸有些不稳,原地不动顿了几秒,才重新又迈开腿。
走到楼梯口,拉住林婼曦的手腕骨。
林婼曦手想往身后藏:“干嘛。”
“李姨,你先下去。”陈辞说完,把她的手抓放到自己肩上,后背向下弯,将她打横抱起。
“陈辞,你干嘛。”林婼曦心率瞬间飚高,“有话就说,把我放下来。”
哎,现在的小年轻呀!
李姨内心颇为感慨地下了楼。
等周遭都安静了,沈如月才从书房的门框边走出,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甚是亲密的照片。
“喂,陈辞。”林婼曦气的都想揍他了,“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陈辞抱着她进了卧室,实在闹腾的厉害,索性往床上一扔。
林婼曦一沾床,立马脚登着床单,整个人往床头窜。
一脸防备盯着他:“你、你别乱来!”
陈辞不说话,她退他就沿着床边多走了几步,俯身,两手分别压在她耳朵两边。
林婼曦窜不动了,被迫四目相对,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在他伸手往脸上来的时候,紧张地闭上眼。
额头忽然一凉,是来自人的手的温度。
林婼曦睫毛抖了抖,睁开眼。
陈辞收回手,“等你烧退了,我送你走。”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林婼曦低声说道。
陈辞眼皮下敛,跟她对视了一眼,立马错开。
“这里打不到车,听话。”清越的嗓音说这种略带宠溺的话,竟有些勾人。
林婼曦感觉心率又不齐了,索性闭上眼不说话,在他给她盖被子的时候,翻身侧躺,抱着被子的边角,埋了半张脸进去。
陈辞在床头边站定,盯着她裸露在外的半张脸瞧,到难过与无力袭上心头,这才转身离开。
…
林婼曦不知道为什么陈辞那么执着地留下她,但却又在留下她之后,没再出现过。
晚饭是中午那个保姆送来的,饭菜做的很清淡,汤是色味浓郁的鲫鱼豆腐汤。
饭后,保姆问她要不要去下面走走。
林婼曦摇头拒绝了,问起了另一件事:“我昨天的衣服在哪里”
她醒来后,身上原先的衣服就不见了,穿的是运动服,不知道是新的还是哪里来的,尺码都偏大。
“在二楼阳光房里。”李姨是个很通透的人:“你要洗澡我去给你拿过来。”
“谢谢。”
李姨把衣服拿来的时候,顺带把她的包拿来了。
林婼曦握着还有百分之四十七电的手机,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烫手。
下午还可以说服自己,她不走是因为打不到车。
现在呢
也许早就有所征兆了。
她的难过、纠结、痛苦、愧疚无不在说明一个问题。
她喜欢陈辞。
她从来不止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赌场拉起他的手,向季默打听他的下落,买蛋糕给他过生日。
一步一步把他放在心上。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个混迹赌场的赌徒该多好。
…
夜色深沉,乌云蔽月。
陈辞动作很轻地推开卧室的门,脚上穿着双棉拖,走的缓慢无声。
床上被子隆起一条虫子,床头灯亮着,他听李姨说过他床头橘黄色的灯光很温馨。
他不知道,因为他看到的永远是灰茫茫的,不过他现在开始相信了。
因为床上的人眉头平坦,睡的很安稳。
陈辞单跪在床边,压抑了一整天的思念,在这样无人知晓的夜晚彻底释放。
“其实我……”思念太过深重,已经无处安放,“想留你一辈子。”
可是你不会快乐,所以我——要放你走了。
陈辞身子慢慢升起,俯身一点点凑近她的红唇,在快要吻上时,闭上了眼,然后轻柔微颤地吻上,虔诚的像在神明前祈祷的信徒。
林婼曦藏在被子下的手,慢慢攥成拳。
…
次日,天晴。
林婼曦见到陈辞了。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能容纳下七八人的餐桌上。
桌上摆着中西两种餐。
“睡的好吗”陈辞听到脚步声,侧头看来,“过来吃早餐,吃完我送你回去。”
睡的好吗
林婼曦想起昨晚深夜那个不为人知的吻,手握了下拳。
“还行。”
安静地吃完了早餐。
说是他要送她回去,但其实是方昱开的车。
“我没有驾驶证。”陈辞解释道。
林婼曦嗯了声。
半山别墅距离市区很远,要开上快两个小时的车。
一路上,路途或平坦或颠簸,车内始终安安静静。
直到车子停在了一片古旧的小区大门口。
坐在前头的方昱没出声提醒到了,陈辞也没说话。
大概安静了三四秒。
林婼曦侧眸,目光落在他随意搁在大腿上的手掌,第二处指节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薄薄的一片红,他手有着常年不见光的白,很醒目。
“还疼么”
陈辞似乎意外了下,手掌动了动,侧目直直对上她的目光。
“早不疼了。”
“嗯,我到了。”这话竟有点温柔,陈辞心仿佛被拨动了下,只是没来得及旖旎,就听见她平静如水般地接着说,“以后真的不要再出现了,这罪你赎不了,你能把你父亲送进监狱里吗”
她的目光太过明亮,陈辞有种无地遁形的感觉,还有被灼伤的钝痛感。
林婼曦眼底光芒微敛,替他回答了:“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