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美梦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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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第一个上课铃响起，春日野悠看着自己手机上的积分数字——，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这个数字和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他预料的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个班级第二个月的班级积分为0！

“你果然发现了。”堀北铃音瞄了手机一眼，淡淡地说。她有意的克制着使用积分，所以到现在她的积分犹在春日野悠之上。

“没理由不发现吧判断出这是签字费一样的东西之后，我就没对日后的积分抱有希望。”

春日野悠一边说着，一遍扫过班级里或是迷茫或是烦躁的脸。

堀北铃音没能接下话头，因为这时候班主任茶柱佐枝以比平时还要险恶的表情走进了教室。

“从现在开始晨会。不过，在开始之前有什么问题要问吗如果有在意的事情现在问会比较好喔”茶柱佐枝一副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的表现。

这幅模样就像是在单纯小绵羊们面前撕碎伪装的大恶魔啊。春日野悠想到了无数这样性格恶劣，强迫性揭示真实，从小绵羊们的惶惑恐惧中汲取快感的不良老师。

马上就有学生配合的举起手提问：“那个，今天早上确认了一下发现点数没有冲进来，不是说每月1号会发放吗早上买不成果汁让我可着急了。”

“本堂，之前说明过了吧，就是那样。点数在每个月1号会被存进卡里。这个月点数的发放没出什么问题的事实也已经确认完毕。”

“诶，但是……。没有存进来对吧”

春日野悠坐在了一个学生与老师之间的傲慢高度，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因为这份超然，他有时间窥探到茶柱佐枝的脸色变化。勉强压抑着笑的冲动，又有着耸起下巴的轻蔑。唉，如果换成婚姻纠纷的话，这对可以直接分了。

“你们还真是一群愚蠢的学生啊！”茶柱佐枝就像是在月亮下忍不住撕碎伪装的狼人，充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势。

下面，春日野悠对自己的无辜中枪不置可否，他是有着一定的认识，但是谁知道那些透露的消息中有多少是虚假的。他确实是愚蠢的也说不定呢。

“点数已经被存入账户。这点毫无疑问。只有这个班级被遗忘，之类的幻想，是不可能的。明白了吗”

正常人到这个时候多半会屈服，但是涉及到切身理由，身处主场的学生仍有着发难的血气“不，即使你那么说，呐事实上就是没有存进来……”

咿呀咿呀，说到这个程度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春日野悠心中默默揭晓了谜底——这个月打入的积分是零。这个真相让人很难接受吧

茶柱佐枝的视线从上至下，扫过整个班级。从中筛选着能够意识到的聪明人。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呢。我理解了啊，这个解谜。”

高圆寺六助也就是公交车上的龙傲天，高声笑道。“很简单的事情，也就是说，我们d班连1点都没有被发放啊”“为什么不是说每个月都会有10万点的吗”“我可没有这么听说是吧。”

茶柱佐枝无视了他的傲慢态度，点头承认了他的说法。“虽然态度很有问题，但正如高圆寺所说。真是的，都给了这么多的暗示没想到能够自己注意到的就只有几个人。可悲啊。”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慌乱嘈杂。

哎，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故事。但是，想必掺杂了不少推理解谜的智斗元素吧春日野悠对自己身处的世界是二次元，或许说是综漫世界一点怀疑都没有。可是，推理啊……头疼呢。春日野悠对这种游戏相当不擅长。特别是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希望之峰学园。

设定上的近似绝对不是偶然，总体上的相似，代表的也是宏观方向的趋同性。这就是所谓的近似求值吧在校方故意限制真实信息的场景中，能做到的就是这样曲线救国了。

平田洋介早早的接受了事实，就想要为接下来的改变努力。“……老师，可以提问吗我有事情无法理解。”“请告诉我们点数没被存入账户的理由。不然我们没办法接受。”

问题的重要性还有他的威望，都使整个教室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看向茶柱佐枝。

“迟到缺席，总计98次。上课中悄悄话和触摸手机的次数有391次。光1个月就干了这么多蠢事。在这所学校，班级的成绩将由点数反映出来。那个结果就是你们把本应被存入账户的10万点数全部都吐了出来。就是这样罢了。入学仪式上应该已经直接说明过了。这所学校通过实力来测量学生。于是这次，你们得到了0这个评价。仅此而已”

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茶柱佐枝用棒读一样的腔调解开了这个实力至上的学校的面纱。

这样下去，他们应该会清醒过来，开始好好约束自己了吧春日野悠捋了捋散乱的发丝，心中想道。虽然很想这么天真，但是以这个班级在第一个月形成的状态来看，想要自行纠正可是很困难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是吗

或许，她是在期待一个可以力挽狂澜的人春日野悠不好把握茶柱佐枝的想法。如果她与这个班级没有利害关系的话，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何必暗示自己。如果是有利害关系的话，为什么对这个班级学生的放纵又只是旁观。

思来想后，他蓦然发现自己和这个班级的总体表现是有着一定的利害关系，可是也没有一开始以为的那么大。他有着自己的积分来源，从美术部情况来看，如果组建的社团能够拿出足够的成绩的话，同样可以获得不菲的积分。

不过对她来说，貌似就很有关系了呢。春日野悠当然注意到了奋笔疾书的堀北铃音，像是在收集数据，等待分析一样。这不是有些晚了吗他默默地想。在这所学校里，他绝对不是唯一发现问题的新生，就是在这个班里，都有像绫小路、高圆寺一样的人。真亏你坐在后面，如果坐在前面想靠面瘫脸低调是不可能的。

额，话说，现在流行的主角座位是最后一排靠窗吗倒数第二个明明就是一个胖子啊……也许他是政宗君也说不定。

“茶柱老师。我们并不记得，接受过那种说明……”

“什么啊。你们难道没人说明就理解不了吗。”

“这是理所当然的。完全没有听说过被分发的点数会减少这种事情。如果能够向我们进行说明的话，迟到或者悄悄话什么的大家应该都不会做的。”

“你说的话可真是很不可思议啊平田。确实我不记得有说明过分发的点数是以怎么样的规则来决定。但是，上学不要迟到，上课中不要说悄悄话，这些难道你们就没有在小学、中学里学过吗”

“才刚升上高中一年级的你们，难不成真的以为每月可以没有任何限制地使用10万块钱吗在这所日本政府为了培养优秀人才而建造的学校里用常识来思考，这根本不可能吧。为什么有疑问却一直对它置之不理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什么也只是放在心里不说。”

茶柱佐枝的正论说的平田洋介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一脸懊恼。像是把责任包揽到自己身上了一样。谁让他是对所有人都会温柔的老好人呢。

春日野悠默默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最后的话像是在针对他呢也有其他几个心存傲慢的孤独者吧

最后，就连平田洋介了解点数增减的明细的请求都被毫不犹豫地驳回了。真是进入更年期的欧巴桑老师，这么恶毒的咒骂绝对会出现在某些男生的心中。

春日野悠任由着思维跟着茶柱佐枝的话自由联想，既然学校的点数制度参考的是企业的人事审查，那么就像是企业有分工一样，对于不同的职位，采取的措施也应该是不同的吧

但是既然没有立刻辞退不合格的员工，也就是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还是有补救的机会的。那么，茶柱老师说出“0分的好处就是不会再因为迟到或者缺席而降低，虽然也不会因为没有人迟到或者缺席而增加。”的意义就值得玩味了。

到底是在削弱学生们自我约束的意志，还是在暗示有着其他方法可以增加点数呢

春日野悠看着教室里特殊人物们的方位，沉默着、傲慢着、凝重着，显然没有一个有站出来询问的想法。这个场景就和刚入学的时候，一样呢。不过，这一次他的选择要有改变了。

“那么，老师，请问，有什么额外的方法可以增加点数呢”

他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瞬间压下了一切杂音。

“哦，想法是不错。”茶柱佐枝看了一眼其他被她注意到的问题学生，玩味的说。“方法是有的，但是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找。我这边不会说明的。”

“好了，讲了这么多，下面该进入正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