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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成功获得对方的好感会让帕洛斯在这个鬼地方好过很多。
而另一个他仿佛并没看出“自己”的小庆幸，倒兴致勃勃的转身背对着帕洛斯，将掌心贴合在那罐装有心脏的玻璃容器上，眼神疯狂唇角微勾，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吧”
帕洛斯迟疑了一下，默默站到对方视野的斜侧方乖巧点头回应，
“当然，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死于一场火灾，然后把我嘱托给了他，最后在一次偷窃元力石的行动中……我被骗了，独自一个人面对所有宇宙秩序管理的追兵。”
言尽于此，过往那些血淋淋的疤痕再次被揭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帕洛斯咬了咬牙，看向旁边那张完整人皮的眼神中暗藏杀意。
“倒是跟我的故事很像嘛果然，哈，平行世界的自己吗……”
“帕洛斯”挑眉看向对方，明明语气上扬带着欢快，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目光再次放回那罐容器之上，
“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认识的团长吗”
帕洛斯沉默，试探的回答，
“主动搜查后蓄谋已久的合作”
“我是被他转手卖给别人，又被别人用一万三千摩拉在拍卖会上卖出去的。”
“帕洛斯”歪了歪头，笑意浮现在那张白皙的面庞上透着诡谲，
“当时，若不是团长，可能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那双花眸幽暗，视线落在那张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上，似乎是想从对方的反应中观察到自己猜想的‘同情’亦或是‘可怜’的情绪，但很遗憾，帕洛斯并没对此做出反应，只是静静的回看过去，做一个合格安静的聆听者。
“帕洛斯”眨了眨眼，笑容愈发友善，内心却复杂的带着不只是遗憾还是欢喜的感慨，或许是两方面都有吧，毕竟如果刚刚对方露出半点不该有的表情，或许……
哈当然，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帕洛斯”语调轻扬，口中的悲惨过往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他继续补充道，
“是曾经的我跪着求团长买下，并许诺会给他带来远比这一万三千摩拉更多的利益。”
“嘛现在想想可真是狼狈的让人不爽。”
“帕洛斯”嗤笑。
“所以，他买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促使着开口，帕洛斯抿了抿唇。
“不，没有。”
“帕洛斯”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扁了扁嘴，冷哼一声，回忆起来有些不爽，
“可能是一时兴起，为了让这场具有观赏性的闹剧变得更加有趣，他给我强制感染了‘恶’，让我亲手屠戮整个拍卖场的人，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是救了我的人，也是差点要了我命的人。”
“帕洛斯”移开了贴在玻璃上的手，斗篷随着动作轻柔的滑落在肩膀两侧。
“所以”
帕洛斯有些不解，如果以他的性格被这样羞辱，不半夜起来给雷狮一刀，研究他的一百种死法就算仁慈了，更不要提什么和平相处。
‘除非，是有什么东西让‘我’忌惮……’
帕洛斯微愣，唇角扬起一个弧度，视线轻微下移落到了手腕上极细的红色丝线上，结合这个故事跟诡异转移分担的伤害，帕洛斯似乎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大费周章将自己放出来了，如果把握好的话，或许……这会是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所以，后来，我成功被团长接纳并一直在暗中蛰伏，利用团长在外的威望声名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了他的消息。”
食指弯曲在那玻璃上轻叩，“帕洛斯”语气轻快，
“但我并不急着杀死他，而是利用这让人沉醉的权利一点点折磨他，给他生存的希望后又故意让差一点就逃脱的他发现，这所谓的希望不过就是一张单薄的纸，一碰，就破了”
“最后，一点点，放干他的血，挑断脚筋切掉手指前段的一节，用火去灼烧……最后在他还有一口气吊着的时候，用水银灌皮，看杰作，他临死前的表情，多让人着迷。”
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帕洛斯”语气痴痴眷恋，那双花瞳因为兴奋而放大，舌尖抵了抵唇边。
‘疯子。’
那两个字在心口环绕一圈，帕洛斯不自觉皱了皱眉，看向那个痴狂的“自己”，却又心口不一的随着对方所说一点点升起了丝隐秘的期待，就好像，也忍不住，亲手……
‘啧。’
帕洛斯甩去脑中的想法，恢复冷静。
“当然，他死后我并不满足于此，毕竟我想杀的人还有很多。”
嗓音压低，“帕洛斯”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异常，而是继续陈述着他的故事，
“当时的我已经成功搭上了鬼狐天冲这条线，并在背后有了不小的势力甚至于拥有了神之眼，冒险一搏也不是不能将团长杀死。”
“但我并不满足于此，单纯的让团长死的如此痛快，想想都会感觉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所以。”
“帕洛斯”笑着，将这两个字咬的极重，他歪了歪头，看向另一个自己，一字一顿的将他想知道的问题答案摊开，认真讲着，
“我开始试着培养自己的玩具。”
“玩具”
帕洛斯顿了顿，目光被对方吸引，不自觉落到那巨大的玻璃容器上又迅速收回。
“比如，将原本家庭和睦的小少爷一家亲手杀死，自己鸠占鹊巢的让他误以为是救命恩人，并利用他杀死团长。”
“帕洛斯”瘫了瘫手，笑眯眯道，
“毕竟团长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亲手杀死救命恩人这种事实在太罪恶了，善良的我可做不来呢。”
“帕洛斯”眨了眨眼，轻叹气有些遗憾的继续说道，
“可惜后来失败了，那个养尊处优的紫发小少爷笨的连杀人都不会，哪怕最后玩的有些无趣的我跟他说了所有事实，他却也对我这个屠戮他全家的杀人凶手，软弱到连刀都举不稳。”
“一个成功的也没有吗”
听着对方熟练的语气，帕洛斯直觉他一定不止做过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