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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运气是可以被人为改变的，那我以后岂不是想不发财都难啊。”
从警局出来，李牧心情激动万分，似乎一条崭新的通天大道敞开在他面前。
“喂，喂？！”秦祥明纳闷的拍着眼前这衰男，先前走那么快，现在又搁警局门口傻笑，疯了吧。
好梦难求，李牧一脸不爽，“干嘛？”
秦祥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递了五张红牛过去，“擦擦口水吧，大白天也能做梦，真稀奇！对了，这是姑娘让我送过来的五百块，说是谢谢你帮忙抓小偷的酬劳。”
“要你管。”李牧每张都仔细看了一遍，没写字啊？
不甘心道，“就这个？”
“那你还想怎么样。”
“就没留下点别的什么？”
“没有。”
确认再三真没有，李牧一拍脑门，“亏大了！给她挽回五六万损失，就给我五百。”
钱不重要，关键是这态度啊！早知道这样，哥们何必累死累活，拼着被人误解嘲讽去帮忙啊。
“你自己说的，学雷锋做好事，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钱呢！刚才姑娘硬要取两千，我给拦下来了，要不是她坚持，这五百都没有。”秦祥明一脸玩味。
李牧傻了，正要说话，突然眼前多了张纸条，就听秦祥明哈哈大笑道，“你等这个吧！”
定眼一看，纸条上一行秀美的数字，不是电话号码和微信是什么。
“咦？这下面怎么还有一行电话号码，姑娘怎么有两个号码，莫非特别中意我？秦祥明，怎么取这么个大老爷们的名字，完了完了。”
“那是我的，以后有事常联系，我看你小子心不坏，交个朋友。”
“呸，难怪下面这行字这么丑，白瞎了这张纸了。”
“去你的！要不我送你，顺带给你公司解释一下迟到的问题？”秦祥明看了看手表，伸手拦了辆车。
李牧眼疾手快一溜烟钻车里，探出头来，“得了吧，你忙吧~说真的，和你一块我心理有阴影。”
秦祥明也不在意，“那就回头见。”
“最好不见。”李牧催促着司机开车，“没事见警察，我疯了我。”
……
哼着歌一路进了公司，连看前台的眼神都柔和了三分。
坐落在鹏城市中心商业大厦里的兴盛贸易公司，说是一家涉外贸易进出口企业，实际上就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皮包公司。
公司不大，前台客服业务仓储送货财务，算上老板也就三个人而已；没错！李牧身兼数职，但是工资却只有一份。
“木木，你昨天怎么没来呢。”前台妹子一看李牧进来，两个小酒窝都笑出来了。
有讲究的兔子才不吃窝边草，李牧这种，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轮得到他挑三拣四的。
加上同在一个屋檐下，长期攻坚作战，配合一张巧嘴，前台妹子每次见了他，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时不时还塞两张电影票，加个荷包蛋啥的。
“荷包蛋什么鬼？”
不着急进去，李牧打了卡倚在桌上，照例说个笑话逗得前台妹子直发笑，趁机探头偷瞄一眼，秀美风光在险峰啊。
“昨天感冒了，这不早上去诊所开了药才过来，怎么？两天不见想我了？”
“是啊，想你去死。”
“哇，不是这么夸张吧，想我都想到死？”
“去你的~对了，木木，你额头怎么啦？”
“没事，被美女亲的，你说现在这漂亮妹子怎么就一点都不保守呢。逮着一顿亲，太热情了，你看都红了。”
妹子闻言就笑，浑身颤动，特别是上面两个~
咳咳~上面两个小酒窝一收一放特可爱，惹得李牧差点没伸手去捏一把。
“对了，孙子这两天没发火吧？”
“昨天到没有，今早上就不一定了。”
“能耐了他，大清早的发什么火啊。”
“不知道，好像是接了个客户的电话，你小心点啊。”
“我还怕他？！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
收集到足够的情报，李牧这才往办公区走，一点都不带留恋的。
有妹必撩和撩了必上完全是两码事，自认为还是纯情小处男一枚的李牧，可不敢随意玩弄感情。
当然！主要是他没资本玩。
前台妹子每次被他撩得不上不下的，想更进一步时却被李牧寻找各种借口巧妙避开，这会望着他进去的背影，在后面恨恨的跺跺脚。
“口头便宜占占就行了，真和你好上了，你老妈不得撕了我啊。”
进了办公区，将公文包一丢，泡壶茶拧着荡荡悠悠走到办公室前，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进门后扬了扬手里的药，这公司楼下顺便买的，“孙哥，有麻烦？”
孙志新，这家公司老板，别名孙子新，新孙子都行，熟了之后才发现，这丫的就二皮脸一个。
孙子这会正愁眉苦脸的对着电脑使劲敲打着，显得很忙碌，对李牧的招呼爱理不理。
“得了吧，你这模样给谁看啊！公司大小就三人，谁不了解你似得，上班玩游戏还玩出忧国忧民的姿态来，这世上也就你一个了。”李牧顺手将茶杯放桌上，装模作样将手里的药往嘴里一抛，咕隆咕隆喝下去。
还别说，现在这营养片是做的越来越好吃了，味道酸酸甜甜的。
“等会再找你算账~奶妈，你到底给不给我奶啊！槽你姥姥的，又挂了。”
也就是游戏人物挂了的间隙，孙子才有功夫腾出手来收拾他。
只见他斜眼一瞪，一股杀气在酝酿，“纺织厂老家属区的那家伙跑单了，你去给我去解决掉。”
“成啊，你说是死是活吧！要左手还是右手？”
“手你个屁，要杀人我还能找你这样的？”孙子一拍桌子一瞪眼，“我是让你把损失找回来。”
“要钱不要命啊？”李牧翻着白眼，“那你找别人吧，纺织厂那片一群的下~岗工人，谁都知道他们穷的就差要饭了。”
“对了~你怎么找客户找那边去了，上回有人介绍给我，我都不敢接呢~难怪你跑单，活该。”
“怪我咯？我作为公司老板，难道就不能接待个客户啦？要是你把全部精力放到开拓市场上，我能忧心公司每况日下的业绩，能被骗吗？！”孙子别的本事没有，推卸责任是一流。
有时候李牧也纳闷，你说他个独生子，哪来的兄弟姐妹给他甩锅。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孙子打小住单位家属楼，属混世魔王的，每次闯祸总能找着家属区小孩给他顶罪。
“成，你是大爷~你说了算。”李牧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事还得办，“说说吧，亏了多少，我看看有办法补救没。”
“也没亏多少，一个真品LV包，两万八而已。”孙子看似满不在乎，实际上肉疼的紧。
“两万八，还而已？！”李牧险些一口口水将他当场喷死，“这么大的单，你没事先收钱？”
“收了啊！定金两成，谁知道那大妈是瞒着家里订购的，她男人闹到公司，没办法只好退了4600，一来一去还亏二万七。”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么贵的包砸手里，搁谁都上火。
李牧快无语了，有气无力道，“你可长点心吧~！她家经济水平你都没调查清楚，就敢收人定金；别说二万八，就算是八千块，我都不敢给她下单啊。”
“嘿嘿~反正事已经出了，我给划到你的业务考核里头去了，你要是解决不了，这个月扣工资。”孙子甩起锅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噗~没你这么不讲究的，这个月都第三回了。”李牧傻眼了，“合着我们老实人就得背锅？”
孙子理所当然的点头，“公司就你一个跑业务的，不算你的算谁的；再说你昨天无故旷工，今天还迟到，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你没看见我正吃药啊。”
“看见了，可你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生病了就不要上班啦？资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丫的当代黄世仁，老天怎么就没把你给收了呢。”
“我天生命硬，老天都不收。赶紧的把这破包给我处理掉，不然我就处理你。”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牧认命了，“不过这押金？”
“公司的。”一谈钱，孙子难得硬气了一回，可在李牧的不善眼神逼迫下，他果断怂了，“一人五百。”
“那成，你找别人去吧。”李牧作势要走。
孙子急了，“别介啊~算我倒霉！只要这包原价处理掉，这一千都是你的。”
“提成不会少吧？”做业务的全看提成吃饭，谁吃底薪谁喝西北风，该自己的，李牧可不会手软。
孙子算是彻底栽了，只想着如何止损，仿佛割肉一样，“该你的一分都不少，不过丑话说前头，这个月内没处理掉，扣你工资。”
“这个月？！”
“怎么！你有意见。”
“你等着吧，今天我就给你处理掉。”李牧哼哼着起身，“东西呢。”
“搁库房呢，赶紧的拉走，看着心烦。”孙子见事情了结，又坐下操作起自己的游戏来。
“天生劳累命啊。”李牧摇了摇头，临出门时说道，“你可省点心吧，白天玩游戏，晚上泡吧，都快不成人形了。”
“我爹妈都没这么磨人，快点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