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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到底还是残存着理智,临了向后收了手,虽然刺的不浅,但并没有伤及肝脏,不过还是得养上个把月。

陈复兴没有去自首,也没有追究林母的蓄意伤害。

z市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若是有意避开,或许永远都不会再相遇。

这场恩怨情仇到这似乎画上了句号。

鞋声在病房门口停止,下一刻门从外朝里推开。

三月z市的气温开始有所上升,是一年最好的时候,不冷不热。

沈如月穿着黑色波点的连衣裙,外面搭着件到腰的黑色皮衣,长卷发散着,发色已经不是上次见面的酒红色,染了个冷色调的黑紫色。

她肤白,驾驭的住。

“赌场出了点状况,”沈如月不紧不慢朝病床走来,把食指勾着的保温盒搁病床边的矮柜上,“你爸让我给你送饭。”

陈辞把手机摁灭,放在枕头边,左手捂腹,身子前倾,右手把医用餐桌支起来,“什么状况”

沈如月摊手,“我也不知道啊。”

陈复兴只把她当金丝雀养着,给她房,给她车,给她卡,就是始终不把她当成自己人。

哪怕她拿命护了他两次。

“走了,约了个一点的水疗spa。”

“这是最后一次了。”陈辞把保温盒拿到餐桌上,抬手拆着两边的锁扣,骨节纤细,腕骨很明显地凸起,“别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沈如月调转马丁靴的靴头,妩媚一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最近有做什么惹你不开心了”

陈辞不疾不徐地将饭盒一层一层拿下来:“我知道,是你把真相告诉婼曦的母亲。”

“噢,原来你说这个啊。”沈如月坦然承认,“是我,但我也是为了帮你。”

“与其带着隔阂勉强挤在一起,不如将其捅破,已经坏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不是吗”

“别说的这么好听。”陈辞偏眸,看她,“你算计我可以,但你不该算计我爸。要不要赌一下,如果我们出了意外,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会不会化为乌有”

“呵。”沈如月低笑一声,“这么了解我,要不是你有了新欢,我都要怀疑你对我余情未了。”

“你也不用警告我,我比你更明白你爸对我的重要性。”沈如月说,“只是陈辞,是你们将我拽进了这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可你们又处处束缚压制着我,磨掉我所有的骄傲,我不过是想要平等罢了。”

陈复兴是隔天傍晚来的医院,陈辞在看还没看完的《断舍离》,见他来,把书签放进去,然后合上书放在枕头边。

陈复兴带了饭来的,忙活了一会儿,把饭菜给他放好。

“饿不饿我听人说人参补气,恰好昨天去s市,蛇子孝敬了我一株,我让你李姨给你炖了,你等会把它喝完。”临了,指了指放在桌边的不锈钢保温桶。

陈辞嗯了声,目光顺着保温桶看向他,问:“你吃了吗”

陈复兴:“吃了吃了。”

陈辞细嚼慢咽了半小时,把汤喝了,转头,发现陈复兴整个人靠着椅背,两手环在胸前,挺着个肚子睡着了。

两鬓微霜,呼噜声响。

陈复兴这一觉睡得醒来已经晚上七点半多了,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手撑着椅子,把下滑了一点的身子往上提。

“我怎么睡着了。”

陈辞烧了水,从保温杯里倒了些在玻璃水杯里,又拿过旁边的凉水壶倒了些进去,递给他。

陈复兴一口喝了半杯,温暖了整个肠胃。

“爸,我们去过安稳的日子吧。”

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永远沉重。陈复兴两手捧着水杯,尽量让气氛轻快起来。

“怎么突然又说这个”

“这几天想了很多。”陈辞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身上是蓝白条纹的病服,洁白的被子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尾,左腿伸直右腿曲起,“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你也上了年纪,不适合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

陈复兴两脚交叉,膝盖向两边开,眼睛盯着膝盖处的黑色裤料:“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多年,我们树立了不少仇家,赌场看着是牵制住了我们,但他同样也庇护着我们,如果没了赌场,兴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那么多灰色的秘密,还妄想全身而退,简直痴人说梦。

在他之前,灰色的产业一直存在,中途想回头的不是没有,但又有哪一个真的如愿过上了想要的安稳的生活。

“你想过安稳的日子,可别人哪里愿意让你安宁,何况赌场兄弟们做了这么多年这个,要是突然不做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那就垄断,”陈复兴惊讶抬头,就见他的儿子神情冷淡,敛着眸,仿佛刚刚不是他在开口说话,“然后洗白。”

“你让我进赌场吧。”陈辞看向他,嗓音清越:“一年不行,就五年,十年,善飞哥也不能白死,我一定要安致胜来偿。”

他的儿子真的长大了。

这是陈复兴的第一个念头,竟有些想要落泪。

“好,如果这是你的宏图,爸爸帮你。”

没等伤养好,陈辞就出院了。

他开始跟着方昱去熟悉各地的赌场,二月底的时候,他意外地遇见了季默。

她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留着及肩、不长不短的头发,眼底已经没了以往的晦暗,里头星河长明。

她说:“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他很不好,每天高强度的奔跑很累,跟一群人称兄道弟也很无趣,前路依旧灰暗的看不到一点曙光。

但他告诉她:“好。”

他很好,也是在告诉自己。

其实想跟她再说几句,但时间,地点都不对。

所以他让方昱送她和她的朋友离开清吧。

……

三月底,派入安致胜身边的人,窃听到了一件足以致安致胜于死地的事。

安致胜在贩毒。

五月中旬,潜入的人汇报安致胜近来秘密会见一个长相凶戾的男人,看样貌不似本国人。

当天,陈辞带着方昱去了榆林。

隔天晚上,两人跟着安致胜,进了家夜总会。

安致胜进了包厢,他们进不去,只能在离包厢最近的沙发坐下。

大概过了两小时左右,安致胜从里面出来,陈辞起身跟上,方昱跟在他身后,跟没两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横在两人之间,拦住了方昱的去路。

周遭太吵,陈辞不知道他没跟上,方昱看着快淹没进五彩斑斓灯光照着的人潮里的陈辞,没看女人一眼,直接动手推开。

语气带着股狼劲,“不约炮。”

从群魔乱舞的大厅走出去,方昱已经看不到陈辞的踪影,担忧瞬间笼上眉梢。

方昱接到陈辞电话是一小时后,在高速路边下的一棵杨树下看见他。

他靠着树干,坐在黄叶铺落的地上,坡边的路灯斜打着光过来,将少年惨白的脸分割成半明半昧的两面,嘴角、眼角带着淤青。

身上的白色毛衣染了脏,瘦骨嶙峋的手淌着血,他的眼底如死水一般静寂,像是将自己抽离在一个旁观的世界里。

方昱记得很早以前,少年的眼底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明亮,会跟在他的身后,喊他哥哥。

“别碰。”陈辞睫毛向下微敛,在眼睑处刷了一片浅色的阴影,视线落在他伸过来要落在他腹上的手,“肋骨好像断了。”

方昱收回手,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在他垂放在一边,淌着血的手上。

“不是让你不要冲动,你怎么……”

方昱话在嘴边拐了又拐,咽了回去,闷头擦掉他手上的血,用外套的两个袖子缠着他的手臂打了个结,然后掏出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挂了电话看了他一眼,手摸上腹部侧边,想起烟在外套里,放了下去,在他旁边坐下。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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