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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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魔王？这个交易不会是要让卡特成为魔王吧，可是为什么呢……那么现在的自己继承了卡恩的身份，不就是说……顾渊一时间思绪万千。
良久，他看着魔鬼直接开口说道：“你到底想要和我交易什么，魔王又是什么，你向卡特提出了什么交易，不妨直说吧。”
魔鬼笑了笑抿了一口饮料：“我想要你和我签订一份契约，这就是我所说的交易。至于契约我只能说你与卡特先生的契约是完全相同的。而你签订这份契约后很可能会成为传说中的那些魔王，当然也不一定。不过嘛……魔曜历史上的所有魔王都签订过这份契约。”
一张破旧的皮质卷轴浮现在顾渊正前方的桌面上，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有些奇怪的笔，顾渊拿起卷轴，卷轴上用血红而扭曲的文字只写着一句话
【我宣誓与诸神为敌】
这怪异而扭曲的文字顾渊虽然从未见过，它的意思却在顾渊看到的那一刻清晰的出现了顾渊的脑海中，这种感觉十分的诡异。
“这是契约？”顾渊看着卷轴上的这句话，眉头微皱，这简单的一句话，这怎么也称不上契约吧。没有写违约责任之类的，也没有双方应尽的责任和应得的权利。而且这句话的内容从某种角度来说非常的可怕。
顾渊倒也是明白了卡特为什么拒绝了魔鬼，就凭这句话就够了。与诸神为敌？你怕不怕被教廷把你全家都摆在烤肉架子上来个净化全家桶呀。
魔鬼点头：“没错，这就是契约。你只需要在这行字的底下写上你的名字，也就意味着你的命运与卡特脱离了世界规则的掌握。你再也不用担心你那已经重复6次也有可能永远维持下去的奇怪命运了。我想这个条件阁下应该不会拒绝。”
的确，如果真的可以脱离那不断重复却又不能改变的死亡轮回，自己办法拒绝。可是……真的可以相信魔鬼吗，那具之前袭击自己的触手怪所化的少女的尸体还摆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面容安静而祥和，就好像在做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美梦。
谁知道自己签了这份契约之后走向的会不会是又一个新的地狱，甚至比那无尽的死亡与重生还有痛苦。
“我还有几个问题，我为什么会穿越？你们为什么要找的卡特签定这个契约而不是其他人？”顾渊盯着魔鬼那空洞的书双眼开口问道，问前一个问题是因为之前魔鬼只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每次穿越后都遭遇凄惨，却没有解释自己穿越的根本原因。而问后一个问题是因为怎么看这份契约都不一般，而且刚刚魔鬼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或者说是身体的原主人卡特了。
“我不知道。”魔鬼语气果断的直接开口回答道，然后摊了摊手：“至于为什么要和卡特先生签订契约……这就要问卡特先生的母亲——冰语了，她使卡特获得了签订这份契约的资格。至于具体的情况就是另一份契约了，出于我们的一些规矩我也不方便泄露契约信息。”
“签订契约后我可以得到什么，又要付出什么？”如果说自己签订这份契约是为了可以改变自己必死的命运的话，那么魔鬼向卡特提出签订这份契约又对他说了什么，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让他签订这份正常人都不可能签的东西吧，一定会许诺给他什么东西的，而且这个东西至少在表面上看价值等同这份契约。
顾渊在脑中闪过一些关于卡特的记忆，这位少爷虽然在战斗力方面是个废材，但是对大陆上的一些传说还是非常感兴趣的。
魔鬼虽然与恶魔一样都是诸神的敌人。但是与混乱暴怒无法沟通，渴望毁灭一切的恶魔不同。魔鬼的行为在某些程度上更加守序或者是奸诈，被称为伪善的代名词。恶魔喜欢看到美的毁灭，而魔鬼更喜欢看到美的堕落。魔鬼通常喜欢给他们选中的交易对象一个看起来貌似平等的契约，最终一步步看着他们慢慢走向毁灭……借此来满足他们如同天性般的恶趣味，以及带走他们的灵魂。
从古至今无论是吟游诗人的口中还是三流骑士小说中从不缺乏，高贵而英俊的骑士，为了拯救自己爱人，与魔鬼签订契约最终自己走向堕落沦为魔鬼仆人的老套悲剧故事。可以看出这个种族在某些方面的形象也算得上深入人心。虽然不排除教廷的宣传作用不过，总之魔鬼肯定不能安什么好心……
“毫无疑问，你和卡特先生对我们的认知有很严重的误解。”魔鬼抿了一口杯子中的不明液体，毫不在意的说道，空洞的眸子眨了眨就好像能看穿顾渊心中的一切，好吧，魔鬼还有读心这个能力，这在卡特听说的的那些传说中倒是没有提到过。
“签订契约之后，我可以改变你的天赋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肉体方面，这也是当初给卡特先生的条件。至于会付出什么代价，你将永远被神明的力量所拒绝，当你的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后你将永远站在诸神的对立面。我可以说的就是这些了，你所担心的被神明直接劈死是不可能发生的。再说我想你也没办法拒绝吧。顾渊先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魔鬼笑了笑，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渐渐开始变得透明，甚至面前的桌子也开始虚化。
魔鬼说的没错，只要可以摆脱那不断死去又不断复活的噩梦，哪怕是一丝机会自己也会去尝试的，那种感觉自己如论如何也不想在重新再来一次了，死亡后那无尽冰冷的虚无，重生时灵魂被撕裂的剧痛。
夹起那支奇怪的不知是由什么材料制成的羽毛笔，冰冷的触感从手指上瞬间传遍全身，笔尖在卷轴上缓慢划过，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笔尖的滑动自己的灵魂似乎也在轻颤，笔尖划过最后一笔。
顾渊突然感觉到浑身传来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灵魂在雀跃欢呼。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一阵剪刀的咔嚓声。
看着面前的那份卷轴，不知名的古怪文字下方清晰的印着黑色的汉字——顾渊。
似乎好久没写自己的名字了。顾渊心中突然有些感慨。自己是否有一天有机会回到地球？
